冰峰魔恋[全本]-18

佚名长篇连载人气:25时间:2022-11-28 14:29:56

  
第五十五章 身世曝光了

外面阳光刺眼,一个身穿全套警服的女警,缓缓地走进了挂号大厅。

虽然由於反光的缘故,看不清她的脸,但阿威还是一眼就断定,那正是自己从来没有一刻忘记的石冰兰!

只有她,才能将警服穿出这种独特的味道,既威严端庄,又能充分勾勒出包裹在里面的那具魔鬼胴体,将惹火诱人到极点的曲线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。

阿威的呼吸霎时停顿,喉咙里「骨禄」一声,贪婪的双眼再也无法移动了!

尽管双方距离还远,但他却能敏锐的注意到,和两个月之前相比,警服里的性感肉体明显有了一些变化,首先是原本纤细得不堪一握的腰肢,现在似乎略为丰腴了一些,虽然和大多数少妇比较起来,腰身整体仍显得轻盈灵巧,但是只要仔细观察,就可以看出有些许孕妇才有的圆润特徵!

——哇!怀孕四个多月了,还能保持这种身材,真是超赞哇!

阿威忍不住暗中惊叹着。确实,或许是警服腰间紮着的皮带勒得比较紧,起了很好的掩饰作用,或许是石冰兰本身就注重控制腰围,总之她现在看上去十足是个新婚不久的少妇,而且身材保持得曼妙有致,以至於周围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是个孕妇!

当然,在阿威的锐利眼光中,还是能看出她原本平坦的小腹,已经微微隆起了,显示出孕育着生命的母性特徵。只不过由於她胸部实在太过丰满,视觉差的效果,将肚子突起的那一点点幅度完全掩盖了过去。

——哇哈哈哈,怀孕果然令她的罩杯升级了!

阿威兴奋得差点笑出声来。他对於警服里面那具肉体的熟悉程度,堪称了如指掌,稍微一瞥就能断定,现在警服胸前隆起的弧度绝对比从前更陡峭,单看领口的第一颗钮扣被迫解开就可以知道,那对硕大肉团给警服带来了何等沉重的压力,保守估计也升级了一个半罩杯。

——真是造物主最美妙的杰作啊……哼哼,只要有我在,我就绝不会允许这对「杰作」缩水的!

阿威在心里冷笑着,目光则继续逡巡着那具令人鼻血狂喷的魔鬼胴体。

但这时,对方已经完全走进了大厅,避开了阳光的反射,一张略有些苍白、但却依然清秀美丽的脸庞,出现在了所有人视线中。而两道同样清澈、但却比过去更加锋芒毕露的目光,一瞬间就已迎上了阿威的视线!

阿威吓了一跳,蓦地里心虚起来,本能的转身匆匆而去。一边走一边觉得如芒在背,仿佛仍被那两道目光紧紧盯住不放,令他心惊肉跳……

※ ※ ※ ※

——色魔已经来了,就在这个大厅里暗中注视我……是的,一定是他本人,绝对不会错!

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警告,石冰兰停住脚步,心跳霎时间加快了数倍。

一踏进挂号大厅,她就产生了一种熟悉的被人窥视的感觉,令她遍体生寒,仿佛一瞬间突然被人剥光了衣裤,赤裸裸的站在大庭广众之间,全身每个细胞都极不自在。

这正是面对色魔时才有的感觉!只要被他注视着,就会觉得自己是一丝不挂的羞耻全裸着,就算穿着威严的警服也抵挡不了邪恶的侵犯。

石冰兰竭力控制着心跳,表面上看去平静如水,装作很随意的样子眺望着整个大厅,暗中却在观察着每一个可疑的身影,想要找出色魔来。

但这时正是人流高峰期,排队挂号的、等待叫号的、来往穿梭的至少有两、三百人,就算目光再敏锐,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隐藏在人群里的目标。

——那恶魔既然来了,说明他就如我预想的一样,果真沉不住气了。就算我不去找他,他也会主动来找我的!根本没必要着急……

石冰兰这样想着,心中顿时坦然多了,於是她一边继续观察着,一边从容地朝「整形科」科室走去。

上周她接到林素真的电话,说经过调查,本市有三家医院曾经做过「缩胸手术」,分别是F市美容医院、市立医院和协和医院,不过哪一家的手术水准最高就很难说了,建议她随便选一家试试。

石冰兰心中雪亮,知道色魔必然已看穿自己逼他现身的用意,所以才无奈的说出好几家医院,企图搅乱自己的视线。她暗暗冷笑,决定将计就计,竞真的「随便」选了市立医院,又「随便」谘询了一位女医生後,就迫不及待的定好了日子,做出准备立刻接受缩胸手术的姿态。

她相信,这招必然能将色魔逼到墙角,除了现身露面之外再无其他选择!而只要他一现身,「色魔已死」的伪事实就将不攻自破,昏庸无能的李天明也将被迫重新投入力量调查真相,形势就会朝有利於她的方向转变了。

「嘀嘀!」

就在离「整形科」科室还有几步远时,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。

石冰兰取出手机一看,是个陌生的号码,心跳霎时再次加快了。她平稳了一下呼吸,按下了接听键,沉着的「喂」了一声。

电话那头无人出声。

「喂!」

仍是无人回答。

石冰兰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:「不说话我也知道是你。嘿,大名鼎鼎的变态色魔,什麽时候变的如此瞻小如鼠,为了继续装死人,连吭都不敢吭一声了?」

对方仍是保持沉默,彷佛已打定了主意不开金口。

石冰兰二话不说,乾脆的挂断了电话。她明白这时越表现得不在乎,就越能占据上风。

果然仅仅几秒後,手机又响了。

石冰兰按下接听键,耐心等了片刻後,冷然道:「我还等着接受手术,没功夫浪费时间。再不说话我就关机了,再见!」

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啜泣声。

石冰兰全身一颤,失声说:「姐姐,是你?」

这次传来的,只是断断续续的、极力压抑的啜泣声,接着就挂断了。

石冰兰忙重新拨打回去,但却被对方直接掐断了。她不死心,再拨打,再被掐断,令她焦急莫名。

正在再三尝试时,突然「嘀嘀」声响起,又收到了一条简讯。

——亲爱的冰奴,我猜你现在的罩杯是H,对不对?

石冰兰脸色一变。这明显是色魔发来的简讯,警告自己姐姐仍在他的手中。

她咬了一下嘴唇,飞快地回覆了一条简讯。

——你想知道对不对,就现身出来,我可以当面告诉你!

这样的话,换了过去石冰兰是宁死也不肯说的,但现在她已成熟多了,再不会将所谓的「面子」和「尊严」看得比一切都重要。

只听「嘀嘀」声接连响起,简讯此来彼去,双方都忙得不亦乐乎。

——我早已在你身边了,是你自己视而不见罢了!

——我不信!人人都说色魔已经死了。除非你现身出来,或者至少让我从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,否则我只会当作是一场恶作剧!

——哈哈哈,冰奴!你又玩小聪明了!我知道你身上暗藏着微型拍摄装置,手机也启动了录音功能,不管你怎麽激我的将,我都不会上当的!

石冰兰一时无言以对。她刚才之所以反覆催促色魔说话,正是因为开启了预先安装好的手机录音设备,想将色魔的声音录下来,作为他依然存活的证据。

如果,既不能录下色魔的声音,也无法拍下他的影像,单凭这些手机回覆简讯,并不能证明对方就是色魔。巴不得早点结案的李天明等人,也一定会拒绝相信如此单薄的证据。

一股怒气涌了上来,石冰兰豁出去了。

——既然你不敢出来,那就算了!我现在要做胸部手术去了,没空陪你浪费时间!

她特意加上「胸部」两字,意在提醒色魔,她愤怒起来是真的会去缩胸的,绝不是说说而已!

然而令人失望的是,这一招似乎也失灵了。

——OK,我也正要替你姐姐做一个简单的胸部手术。虽然是第一次尝试,但我很有信心能成功的。替我加油吧!

石冰兰面色顿时铁青。色魔会拿姐姐来要胁,这点她早有心理准备,但这种方式却出乎她的意料。

她迅速转动着念头,暗想绝不能被对方一吓唬就屈服。

好喔,我想姐姐也跟我一样,早就渴望能缩胸了。这次我们姐妹俩可以同时完成心愿,以後也不用再烦恼了!

——咦,谁告诉你是缩胸的?我怎麽可能做这种事?我要替你姐姐做的当然是隆胸手术啊!

石冰兰惊呆了,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——你是不是头脑有毛病?我姐姐根本就不需要隆胸!

——原本确实是不需要的!你们这对巨乳姐妹,都有一对纯天然的完美大奶子,尺寸也是上天注定好的。可你现在居然要人为的把尺寸缩小,那我只好把你姐姐的胸部尺寸相应变大,以便保持平衡。

石冰兰骇然。假如是别的罪犯,也许只是说笑罢了。但是色魔却是个变态的偏执狂,对巨乳又有一种狂热的爱好,真要做出这种事来是半点也不奇怪。


对了,冰奴,快告诉我你打算把胸部缩小到多少尺码?听说是C罩杯,是吗?嗯……从H到C相隔五个字母,那我也相应的把你姐姐的胸部升级五个字母,到N就差不多了。哈哈哈!

石冰兰明知对方威胁的成份居多,但眼前还是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副可怕的画面——做完手术後的姐姐,被胸前两大陀巨型到畸形的肉山压得站不起身来,只能躺在床上痛苦地哭泣、呻吟……

她打了个寒噤,泛起一股恐怖而又恶心的感觉,比妊娠反应还要令她难受。

忽然,一个念头猛然冒了出来。石冰兰双眼发亮,迅速输入了一条简讯。

——隆胸又不是变魔术,想做就能做的!等你有了那个技术再来吹牛吧!

不到半分钟,手机发出密集响声,一连收到了多张图片。打开一看,全都是一个女子胸部的特写。没有面部,只有赤裸的胸脯,以及一双戴着手套的男人手掌。

第一张,胸脯还是相对扁平的。

第二张,那双手拎着一支吸满了液体的特大号注射器,做势往其中一边胸脯扎进去。

第三张,注射正在进行。被扎针的乳房就像气球被逐渐吹大了似的,很明显的比原来增扩了一圈。

第四张,注射器已拔走。其中一颗乳球惊心动魄的高耸着,与另一边的扁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第五张,注射器再次吸满液体,扎向另一边胸脯。

石冰兰越看越是恶心,於是跳过了许多图,直接打开最後一张。

那显然是已经完成的「杰作」,照片上的双乳如发酵面团般膨胀着,「肿」得十分厉害,就像是两个快要撑破的气球似的,连淡青色的血管都隐隐的从肌肤下透了出来。

石冰兰再也忍耐不住,几步奔进不远处的女洗手间,对着水槽「哇」的一声呕了出来。虽然呕出的只是些清水,但她却觉得反胃的程度十倍於以往,仿佛怎麽吐都吐不乾净胸中的污秽。

又一封简讯寄来了。

——看清楚了吧?这是我前天刚在一个卖春女身上做的试验。用特殊的软体填充材料,只要打针注入人体就可以达到隆胸效果了!你猜猜,要隆到N罩杯,一共需要注射多少针呢?嘿嘿嘿,猜中了有奖喔!

石冰兰勉强忍住反胃感。抹抹口唇,愤怒的眼眸里就像有火苗在窜动。

——够了!别动我姐姐……其实我根本没打算做缩胸手术,我只不过想拆穿你的谬论而已。你做这麽多无非是想阻止我缩胸,看来你自己潜意识里也知道,所谓胸大就是女人的原罪完全是一派胡言!否则为何要阻止我呢?

这一次,对方沉默了很久,也没有任何回音。

石冰兰的双眸更亮了,俏脸上充满了一种自信而坚定的神采。在被囚魔窟的日子里,她曾被反覆灌输「奶大有罪」的理论,不知不觉间也侵蚀了她的心灵。即便是重获自由後,她遭到沉重打击的精神世界也没能完全康复,但是从这一刻起,色魔的歪理邪说已经彻底破产了,而她也将完全恢复成过去的石冰兰!

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,拿起手机继续输入简讯,向色魔乘胜追击!

—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,只让我更加确信了一个真理。那就是:女人的胸部本身是纯洁的,就算再大都没有罪!真正有罪的,是你变态邪恶的灵魂!

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,然後,「嘀嘀」声急促响起。

——胸大无脑的蠢女人,你这是在自作聪明!我禁止你缩胸,绝非证明你那对大奶子就无罪!正相反,是因为罪孽太重了,缩胸反而便宜了你!等着瞧吧,我要你那对大奶子承受比缩胸更加残酷十倍的惩罚!

石冰兰轻蔑的一笑,仿佛已瞧见色魔气急败坏的模样,因为被自己揭穿了心思而恼羞成怒。

——有什麽惩罚就尽管使出来吧!最坏无非是割掉,我也不会可惜的!

——很好,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种「乳刑」,你这就出来体验体验吧!

石冰兰双眉一蹙,大步走出了洗手间,刚推开门,脚下突然踩到了一样东西。

是个黑色的小塑胶袋。

她忙探头一望,走廊两边人来人往,谁也没特别注意这边。就算色魔刚才一刻在这里,现在必然也远远避开了。

老把戏!大概又是想逼我换暴露衣着来羞辱我,可惜这种招数对我已经不灵了!

石冰兰在心里冷笑。对於她来说,更不堪百倍的羞辱都已经承受过了,难道还会在乎多暴露一点肌肤吗?现在的她,只要能抓住色魔,哪怕真的要脱得一丝不挂,她也可以将羞愤埋在心里,以绝对坦然的态度来面对了!

她捡起塑料袋,一声不响的退回了洗手间,将里面的物品全都倒了出来。

「叮叮当」的清脆金属声响起,石冰兰蓦地瞪大了眼,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东西……

※ ※ ※ ※

阿威一仰脖子,将刚买的一罐冰镇啤酒一饮而尽,随手投进了垃圾筒里。

冰冷的啤酒也浇不灭心中的怒火。

——他妈的,石大奶!我马上就会让你好看的!

阿威恶狠狠地嘀咕了一句,摸出一个口罩戴上,推着个空置的轮椅走向挂号大厅。

此刻他身上穿的,是一套该医院的白大褂。这正是他昨夜悄悄溜进值班室偷来的。穿上後尺寸正合身,看上去十足像个本院的实习医生,正推着轮椅准备去接病人。

没走几步,石冰兰的身影又出现在视线中。

在旁人眼里,她跟刚才似乎没有半点不同,一样是全套笔挺整齐的警服、及膝的警裙和黑亮的尖头皮鞋,从头到脚都没有任何变化。

但只要仔细看,还是能看出细微的差别——和刚才相比,她胸前的雄伟双峰给人的视觉压迫感更强了,随着她的步伐巍巍震颤着,很明显的抖动出了更加汹涌的波涛。

阿威的眼睛里闪现出得意的光芒。现场大概只有他一个人清楚,在这性感女警的警服里,既没有内衣,也没有胸罩,只要扯开上衣的钮扣,就可以直接欣赏到里面包裹的赤裸胴体了!

——果然不愧是极品巨乳啊,没有令我失望……还是一点也没有下垂!

阿威在心里赞不绝口,低下头假装看手表,暗中借用眼角的余光,继续贪婪地打量着目标。

失去胸罩的支撑後,那对丰满结实的硕大肉团仍能顽强抗拒地心吸力,将警服前襟撑出两个又大又圆的球形。那挺拔如昔的高耸轮廓,仿佛在骄傲地宣称,不管过去、现在还是将来,对於造物主的杰作来说,胸罩永远都是多余的!

换了是一个正常男人,恐怕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给如此完美的双乳「上刑」,但阿威心中却被一种变态的刺激感充斥,越是完美的珍品,他越想狠狠地折磨!

於是他悄悄伸手探进衣袋里,摸到了一个小遥控器,轻轻地按了一下按钮。

几乎在同一瞬间,数米外的石冰蔺猛然一个踉舱,身体险些失去平衡摔倒。她发出低低的惊呼声,伸手抓住旁边的栏杆才稳住身躯,俏脸已然煞白。

——嘿嘿嘿,尝到厉害了吧!

阿威阴阴的冷笑着,再一次摁下按钮,并且持续了两秒钟。

只见石冰兰又是一个踉脍,胸脯仿佛受到什麽刺激似的,蓦地里剧烈晃动起来。不同於走路时的上下震颤,这次的晃动是呈左右摇摆的趋势,竟有几分像是在挑逗。

她再次「啊」了一声,面露痛苦之色,不由自主地伸手捧胸,紧紧地按住了双乳,仿佛想使之不再摇晃。

阿威眼中狞笑更浓,手指再次按下,这次足足停留了五秒!

只听「辟啪」的轻微声响传来,这性感警花的胸前警服上,赫然闪耀出了些许的火星,就像是遭到电击似的,令她全身控制不住的痉挛起来,护胸的手臂也被一股无形力量给弹开了。

这正是电击的威力!而通电的来源,正是她刚才在洗手间里被迫戴上的「刑具」——警服里面褪去了内衣和胸罩,但却多了一副特制的金属乳箍!

那是两个圆环状的金属圈,紧紧地勒在双乳的乳根部位,背後只用一根带子连接着,看上去怪模怪样,受刑的意味显而易见,戴起来绝无丝毫舒适感可言。

事实上,石冰兰好不容易将这「刑具」戴上後,就感觉被箍的极痛,乳根甚至被凄惨的勒扁了,但两颗丰硕肉球却也因此而显得更滚圆。她以为这就是所谓的「乳刑」了,因此咬紧牙关忍受了下来,没有发出半点示弱呼痛的声音。

万万料不到,被勒紧的痛楚只是开始,这两个金属圈里面安装着微型通电装置,在色魔的遥控下,骤然释放出了猛烈的电流。

只听「辟里啪啦」、「辟里啪啦」的声音如爆米花般接连响起,石冰兰容色惨变,胸前不断闪耀出火星。她尽力掩饰着自己,一次又一次的拚命抬起手臂,想要护住胸部,但通电後的麻痹感和剧痛却令她的肢体几乎不听指挥了,胸前那对饱满硕大的乳球更是完全失去了知觉,在电击下不停地乱摇乱晃,彼此就像撞球似的互相撞击起来。

这情形自然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注意,全都吃惊地望着,有人还吹起了轻薄的口啃。但因为事发仓促,暂时倒也无人上前询问究竟。

阿威看得兴奋之极,变态的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。这是他花了高价从日本买来的最新SM道具,专门用於调教不肯驯服的女奴。

他不知不觉走得更近了些,想要更加方便的欣赏这巨乳女警狼狈的模样。

但就在这时,一只手突然拍到了他肩上。

阿威吓了一跳,回头一看,站在身後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,正向自己怒目而视。

苏忠平!

阿威险些惊呼出声来,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身边,自己居然没有察觉,可想而知是过於大意了。

他心念电转,仅半秒钟就恢复了常态,佯装不解地问:「您是?」

「别跟我装傻!」

苏忠平呸了一声,右手倏地伸出,一把就扯掉了阿威的口罩。

一张满布疤痕的可怖脸孔,立刻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!

阿威做势要伸手遮挡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站在附近的几个女子率先发出了恐惧的尖叫声,如遇瘟神般连连向後倒退。这就导致了更多人被惊动,很快也瞧见了这张比魔鬼还可怕的面孔.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。短短几秒钟内,现场就乱成了一锅粥。

石冰兰也马上看清了他,双眸发亮,挣扎着就想奔过来。但电击造成的麻痹感仍未消除,四肢仍然不听使唤,再加上混乱的人潮造成的拥挤,她一时间竟无法逾越这段只有数米的距离。

阿威见势不妙,大喝一声,正想抓起轮椅砸向苏忠于,但蓦地全身僵硬,动作也凝固了。

原来,他看到苏忠平的衣领前突起了一个圆柱形,端端正正的瞄准自己.

那是枪口的痕迹!

——失算!他妈的,中了这两夫妻的圈套!

阿威懊悔不迭。他曾反覆提醒过自己,要对石冰兰保持警惕之心,也考虑过苏忠平可能会躲在暗处策应。但是当他看到,这巨乳女警确实戴上了「刑具」走出来时,就松了一口气,断定苏忠平并未一起跟来。他很有把握,以苏忠平火爆的性格,假如也在现场的话,是绝不会允许妻子接受这种折辱的。


然而现在看来,这样的想法是低估对手了。时间和痛苦可以磨练人的心志,两个月不见,这两夫妻显然已比过去更加成熟、坚忍,女的固然可以忍辱负重、坦然牺牲色相来做诱饵,男的居然也可以沉住气,不动声色的接受正常男人所无法接受的羞辱,直到目标出现。

「别轻举妄动!我不想在这里开枪,只要你老老实实的!」

苏忠平发出警告声,看他那充满煞气的眼神,如果阿威妄图反抗的话,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开枪的。

阿威忽然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——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变了,变成了一匹复仇的狼,他不在乎接受更多的羞辱,只要最後能跟自己算总帐、新仇旧恨一起解决就行。在这个过程中,他也可以像过去的自己那样,做到不择手段!

「OK,OK……我投降!」

阿威眼珠一转,一边满口答应着,插在衣兜里的手指一边摸到了遥控器的最高档,用力按了下去。

这是几乎能致人死命的电量,他原本不打算使用的,但现在为了自救只能出此下策了。

「啊——」

石冰兰的惨叫声从旁边传来,苏忠平面色大变,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。

阿威等待的正是如此良机,立刻发动了反击,猛然踢出一脚,正中苏忠平手腕。

「当啷」一声响,衣领里的武器跌落在地。原来并不是手枪,只不过是支小手电筒。

阿威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,见苏忠平正飞身朝自己扑来。他不想恋战,虚晃一招,转身撒腿就跑。

两人一追一逃,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,沿着楼梯飞快地向上奔去。

由於医院大楼有多部电梯,因此沿路上楼梯都空空荡荡的,没碰到几个人。而整栋大楼高达十二层,追逃双方虽都体力极佳,跑到後面也累得气喘吁吁。

一转眼,两人就先後冲到了顶楼的天台。

「你已经逃不掉了!恶魔,今天就是你落网的日子!」

苏忠平心中狂喜,随手将通向天台的门锁摁下,「砰」的一声扣死了。他相信,堵住这唯一的出口,这次色魔就插翅也难飞出这个天台了。

「就凭你吗?哈,不自量力!」

阿威一边向後慢慢倒退,一边发出嘲弄的怪笑声。这声音是从嘴里含着的一个小变声器发出来的,又机械又难听。

「你根本不是我对手,再怎麽努力也是徒劳的,比取代不了我在冰奴心目中梦萦魂牵、独一无二的地位!」

苏忠平稳步上前,冷冷道:「你自己心里清楚,冰兰恨不得喝你的血、吃你的肉!她唯一牵挂的,就是如何尽快送你上刑场!」

「我知道她恨我。可是对女人来说,恨和爱是很容易转换的。」阿威继续後退,丑陋的面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。「她内心深处也在爱着我,要不然,她就不会心甘情愿的怀上我的种,准备替我传宗接代了!」

苏忠平嘴角抽搐了一下,但没有吭声,握紧拳头大踏步逼近。

「不说话也没关系,难道你不敢正视现实?」阿威得意洋洋地道:「用你的大脑想一想啦,她肚子里的种是谁播下的?是你还是我?她要是不爱我的话,早就第一时间堕胎了,怎麽可能就这样任凭肚子越来越大呢?」

「那是因为她有先天性的子宫颈後倾,医生说太早堕胎容易刮不乾净,她才不得不多忍耐一段时间,否则她早就清除掉你的孽种了!」

苏忠平双眼通红,但是仍克制着自己,显然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麽容易被激怒。

阿威哈哈大笑,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着对手:「是她自己这麽告诉你的,是不是?哈,真相究竟如何,你还是亲自去医院查清楚了再说吧,免得被心爱的女人骗了也不知道!」

说完,他猛然转身,箭步奔向天台边缘,翻过栏杆跃下,身影顿时消失了。

苏忠平大惊,以为对方跳楼自杀了,急忙冲过去一看,这才发现天台的栏杆上赫然栓着一根长长的铁链,一直垂到楼层底部。而色魔正攀着铁链,犹如特种部队的战士似的,一荡一荡的向下滑落,速度迅捷之极。

显然,对方早有准备,预先布置好了逃跑的路线。楼下虽有不少行人匆匆而过,但由於烈日当空,谁也没有抬起头来望见这惊险的一幕。

苏忠平大怒,抓起铁链猛烈摇晃。想要将色魔摔落下去。

果然此举给色魔带来了很大麻烦,铁链颤动了数下之後,大约是受力过剧的缘故,竟然从中断裂了开来,下面半截铁链直接跌落於地,导致色魔整个人被悬挂在半空中,上也上不来,下也下不去。

苏忠平正要喝令对方投降,但意外突然发生了,只见色魔整个人高高荡起,如猿猴般灵活地从一个敞开的窗户钻了进去。

他气得挥拳猛击了一记栏杆,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个窗户,原来是位於第七层楼!他忙记住了位置,转身飞快的冲下了天台,沿着楼梯向七楼奔去。

※ ※ ※ ※

双足刚一落地,阿威就解开了腰间系住铁链的钢扣,然後用最快的速度,把白大褂脱了下来,随手掷出了窗外。

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病号服,长长吁了口气——这里正是那间专门为省长留下的病房,里面空无一人,正好方便他行事。

——快,必须在两分钟之内搞定!

阿威一边暗中催促自己,一边对着镜子在脸上忙碌着。他昨夜已演练过了,对手没有钢扣,不论是冒险沿着铁链攀爬下来,还是改从楼梯冲下来,都需要至少两分钟时间。因此他的所有工作也必须在两分钟内完成!

仅仅一分四十秒,镜子里原本恐怖的面颊就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线条分明的正常脸孔!

阿威满意的笑了笑,走到门边,透过门缝向外张望。果然,由於这一层是高级病房区,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。

他忙开门出来,大步穿过走廊,直接进入电梯,来到了四楼的手术室。

「哎,你不是说去方便吗?怎麽去了这麽久?」

一个护士正拿着电话拨号,看到他进来就放下了话筒,不满的嚷了起来。

阿威乾咳一声,正想找个理由解释几句,但那护士没容他多说,已经挥着手一连声的催促他躺上病床。

「快点,手术马上就要开始啦!要是耽误了时间,许医生会不高兴的!」

阿威依言躺下。不一会儿,许医生和几个医务人员走了进来,摆好了手术器械,例行的消毒和检查过後,又替他打了麻醉针。

然後一场简单的抽脂手术就正式开始了……

※ ※ ※ ※

大约一个半小时後,手术结束。阿威被推出了手术室。

或许是麻醉药力还没完全过去,又或许是昨夜太过疲劳了,他颇有昏昏沉沉的感觉,全然未曾注意到医生护士接下来又做了什麽,总之是在迷迷糊糊之中,不知不觉的回到了高级病房里,被掺扶回病床上,很快就进入了梦乡。

※ ※ ※ ※

然而正睡的香甜时,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。

阿威勉强睁开眼,刚一下床,就感觉到肚腹处传来一阵剧痛。看来是麻醉药的效力已经过去了。他只得皱眉忍住,慢慢走过去打开了门。

敲门的是一位护士,满脸抱歉的说:「对不起啊,先生!这位是刑警总局的女警官,她想调查一下……」

话还没说完,阿威已打断了她,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。

「苏先生,石队长,原来是你们呀!」

他欢然叫着,直接伸手过去握住了苏忠平的手。

苏忠平一愣,呆了几秒才认出他来,忙点头不意,敷衍的与他握着手。


石冰兰却是蓦地瞪圆了双眼,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古怪情形似的,清澈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盯在阿威脸上,眨也不眨!

阿威顿时觉得极其刺眼,赶紧打了个哈欠做掩饰,装作最自然的样子问道:「好久不见了,石队长。最近还好吗?」

石冰兰不置可否的「嗯」了一声,主动走上两步,伸出了右手。

阿威心跳加快,轻轻握住了那只滑腻但却有力的纤手。他马上感受到修长的手指倏地握紧了,同时对方锐利的眼眸也变的更亮:

——靠!她的眼光果真敏锐啊,居然第一眼就认出了我!

阿威暗暗惊佩,一瞬间头皮有些发麻。

虽然他心里清楚,两人发生过无数次最亲密的肉体开系,对於彼此的熟悉堪称已达到了如指掌的程度。此刻自己以伪装面目出现,凭着这巨乳女警的敏锐直觉,要是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疑心反而是怪事了。

「您生了什麽病?怎麽好端端的突然住院了?」

石冰兰松开阿威的手,但目光仍凝视着他的脸,不动声色地问道。

「没有啦,我没什麽病。」阿威扮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:「就是最近开始发福了,啤酒肚的问题日益严重,听说这家医院的整形科口碑还不错,所以也就来做了一个抽脂手术……」

「哦,是吗?」石冰兰上下打量着他,淡淡地说:「上次在舞会里见到您的时候,您还是标准的运动员身材,想不到,才几个月您居然就发福了!」

阿威不由一阵气馁。他为了准备「复出」,这两个月不断的暴饮暴食,足足增肥了二十余斤,令自己的脸型、身形都与过去有不少区别,但一个人的骨骼构架、身高肩宽却是改变不了的,仅只是增加一点肥肉看来并无多大用处,很难瞒过这巨乳女警的双眼!

不过他转念一想,目前的情形仍在自己预料之内,又何必紧张呢?想到这里瞻气顿壮,笑着说:「是啊,当时我还很注重锻链。这几个月一偷懒,加上养成了吃宵夜的坏习惯,体重一下子就飙升了,所以赶紧就来做抽脂手术啦!」

这番话合情合理,似乎也说服了石冰兰。她露出释然的神色,微笑说:「这种小手术,应该很快就能出院吧?什麽时候有空,欢迎到我家来做客哦!」

「好啊,呵呵。不过最近恐怕没空了。我下周要到美国参加一个学术会议,顺便探望几个明友,等我回来再找时间登门拜访吧!」

「啊……那只好以後再说啦!」

石冰兰显得十分失望,欲言又止,但没有再说下去了。

苏忠平在旁早已不耐烦了,不明白妻子怎会跟这个男人说那麽多无关紧要的话,这时忙接过话头,称夫妻俩正在追踪一个可疑人物,问阿威今早十点左右时是否有听到、或是看到任何人从旁边的空置病房出来。

「十点左右?呃……那时候我正在四楼准备接受手术呢!」

阿威早有准备,扮出无辜的样子,来个一问三不知。苏忠平一无所获,只得失望的说了声打扰,拉着妻子一起告辞离开了。

阿威重新关门躺回床上,虽然此时已经睡意全无,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,一觉睡到傍晚时分,才起身走出病房,要求主治医生做了最後一次身体检查後,就办理了出院手续。

拎着简单的换洗行装,阿威慢条斯理的走到医院门口,伸手正要拦截的士,身後突然传来「叭叭」两声喇叭响。

他回头一看,一辆警车缓缓开到身边停下,驾驶座的车窗打开,探出了一张熟悉的俏睑。

「Hi,石队长.您还没走呀?」

阿威挥手打招呼,扮出一副意外的表情。

「是啊,白天的案子一直调查到现在,总算可以收工啦!」

「辛苦啦,你们警员的工作真是又累又忙……」阿威一边说话,一边瞥了一眼警车,语气很随意的问道:「苏先生呢?怎麽不见他?」

「他有事先走了!」石冰兰停顿了一下,彷佛也很随意的话锋一转,「您这是去哪呢?」

「还能去哪?回家呗!」阿威忙转成半开玩笑的语调。「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,不容分说的就把我赶出来啦!」

石冰兰微微一笑,呶了呶嘴:「上车吧,我正好载你回去!」

「哎呀,这怎麽好意思呢?」

阿威嘴上连声逊谢着,人已走到了另一边,扯开车门,坐到了副驾驶座上。

他心里清楚,对方绝非有事耽搁後正好碰到自己,而是对自己仍存有很大疑心,才会继续在此守株待兔。与其推托逃避,倒不如勇敢面对,按照自己事先策划好的步骤来行事,也许反而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

马达轰鸣声中,警车不疾不徐的开了出去。

※ ※ ※ ※

隐身在路边的一根电线杆後,苏忠平目送着警车远去,心里忽然泛起一种强烈的冲动,想要起身追出去,偷偷驾车跟在妻子身後以便保护她。

如果,此刻坐在警车里的那个家伙,真的就是变态色魔的话,那毫无疑问,单身而去的冰兰从一开始就处於极度的危险中!

然而,刚才妻子曾反覆叮嘱,叫他无论如何不可跟来。因为以色魔的机警,必然会很快察觉,加倍提高戒备,反而使得本次接触、试探的难度更大。

——放心吧,真正的色魔是不会选择这个时机对我下手的。因为那样就等於不打自招了,而色魔显然还希望用假身分继续隐瞒下去,所以他一定会规规矩矩的、全力扮演好伪装的角色,绝对不敢轻举妄动。

想到妻子的叮嘱,苏忠平最终还是忍住了冲动,皱眉沉思了起来。

——那家伙……不是香兰姐的其中一个追求者吗?身形的确和色魔差下多,但以前见到他时,他的面部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,跟色魔那张可怕的毁容脸孔完全不同啊……

※ ※ ※ ※

苏忠平知道,以如今日新月异的科技水平,要制造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并非难事。他只是难以置信,一个人竟可以每天戴着面具生活,并且能长期瞒过周围的人。

但妻子却坚持说,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,没有认错人!

「这家伙真的很可疑!我问过护士了,他今早在做手术之前,突然声称要去方便,足足过了十五分钟才回来。而恰恰就是在那个时间段里,色魔出现在我们面前!」

「这会不会是巧合呢?方便十五分钟,也并不算很久吧!」

「可是色魔後来选择的逃跑路线,又恰好是经过他住的高级病房区,而且之後就再也找不到踪迹了,这又怎麽解释呢?」

「这点就真的是巧合了。我亲眼看到的,色魔原本是想顺着铁链一直攀爬到地面,但是铁链意外的断裂了,所以他才不得不选择钻进七楼的窗口。」

「不,铁链并不是意外断裂的。我已经检查过了,那上面的断口十分光滑,明显是之前就已经用工具磨损过!」

「啊……」

「事情明摆着,色魔一开始就看准了这条逃跑路线,并且很有把握不会被人撞到。他故意弄断半截铁链,不过是为了使这一切看来更自然而已。为什麽非要从七楼逃跑呢?只有一种解释,因为他自己就住在七楼的高级病房区里!」

「嗯,确实!你说的有道理。」

「不过这些只是推测而己,我还不能百分百肯定就是他。所以,我必须去试探一下,看看是否能发现更多证据!」


「为什麽要去试探啊?你不是已经从医院取走了他的血清,去做DNA检验了麽?那岂非就是最有力的证据?」

苏忠平说这句话的时候,心中有如刀割。想不到妻子肚子里的孽种,居然成为了抓住色魔的重要关键。虽然这个孽种还没生产下来,但只要以羊膜穿刺技术抽取出适当的羊水,就可以检查胎儿的DNA,再与医院里得到的血清作DNA对比,就能确认对方是否就是孽种的生父,也就是变态色魔了!

「唉,别忘了这个检验是需要时间的,最快都要好几天才知道结果。而刚才你也听到了,这家伙说马上就要去美国!这会不会是他发现事情不妙,准备逃跑了呢?在检验报告出来之前,我们是无法禁止他出国的!所以,我只有尽快跟他接触,争取找到其他证据来拖住他,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溜了!」

「那你也不用去试探吧!只要直接去检查他的脸皮,看能不能撕下一张面具来,就水落石出了!就算用强迫手段也无妨啊,万一弄错了我来赔罪就是了!」

但妻子仍是断然拒绝了。

「不行!此人若真是色魔,凭他的身手,你就算强来也不可能轻易得手的。一击不中反而打草惊蛇。再说,姐姐还在他手里,逼得他拘急跳墙就糟了……」

「唉,你总是这麽多顾忌!」

「我不得不考虑的多一些……因为我总是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。这次色魔复出,行事的风格十分古怪,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……」

「有麽?古怪在哪里?」

「很难形容……他好像过於自信了,敢冒许多无谓的风险,布局上也没给自己留下任何余地……就拿他与林素真合谋施行的『掉包计』来说,你不觉得整个安排未免太巧合了麽?他不仅要非常准确的拿捏住萧珊回家的时间,还要准确的判断萧珊的反应,因为涉及到还要马上善後及处理现场,这期间绝不能有一丝差错,否则就会功亏一溃……按理说,一个考虑周密的罪犯是绝不会这样做的,总会留有第二手方案……」

「未必,你又怎麽知道他没有第二手呢?或许他本身已考虑过好几种应急方案,当晚无论情况出现何种变化,都在他的计算中吧!」

「是有这种可能。我甚至在想,或许『掉包计』会被我识破也都在他计算中。如果我按照常规来顺藤摸瓜的话,等在前面的一定又是陷阱和圈套!」

夫妻俩争论了半天,虽然谁也没能说服谁,但苏忠平最後还是让步了,同意按照妻子的意见来行事。

现在,妻子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了。

苏忠平的思绪十分紊乱,一个之前一直压抑着的念头,慢慢地冒了出来。

——哈哈哈,冰奴内心深处也在爱着我,要不然,她就不会心甘情愿的怀上我的种,准备替我传宗接代了!

色魔的这番话是早上说的,到现在已经快七个小时了。这期间苏忠平强行控制着自己,非但没有向妻子询问究竟,甚至连想都禁止自己去想。但是,在这夕阳西下的时刻,一些疑惑的念头又莫名其妙的闪过了脑海。

——色魔说冰兰不肯堕胎,并不是她自己说的那个原因,那种肯定的语气,好像十分有把握似的……难道,冰兰真的骗了我麽?

苏忠平感到心烦意乱。

从逃出魔窟的那一天起,他就在心中发了个重誓——在亲手消灭色魔之前,他都将像个苦行僧一样严格禁慾,绝不跟妻子发生肉体上的任何亲热关系——身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,在妻子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屈辱後,要是还能跟从前一样,若无其事的享用她的胴体,那才是咄咄怪事。

事实上,即便不发重誓,苏忠平也提不起跟妻子亲热的劲头了。虽然他明白不这不是石冰兰的错,但只要一想到她肚子里怀着的孽种,就不由自主的一阵恶心,什麽慾望都消失得乾乾净净。

但至少,他理智上还是清醒的,知道这不能怪到妻子头上。然而,要是妻子真的如色魔所说,是因为某种目的才不肯堕胎的话,那对他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精神打击。

胡思乱想了片刻,苏忠平忽然一咬牙,仿佛下定决心一般,取出手机,开始拨打协和医院妇产枓的电话……

※ ※ ※ ※

警车行驶了很久,车内都一片寂静,谁都没有出声。

最後还是石冰兰首先打破了沉默:「上次在孙德富那里多亏您帮忙,我才能顺利完成任务,剿灭了他那个犯罪团伙,说起来真的应该好好感谢您。」

听到「孙德富」三个字,阿威心里抽搐了一下,知道对方故意捉到孙德富,目的是想试探自己的反应。他暗暗冷笑,不着痕迹的开始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」。

「石队长您就别客气啦!您是香兰的妹妹,在我眼里也就跟香兰一样,说感谢就太见外了!」

阿威边说边留神观察着对方,果然听到姐姐的名字,这巨乳女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痛之色,俏脸也明显的黯然神伤。

「可惜我太没用了,没能从色魔手中救出姐姐来!」石冰兰似乎并不想掩饰自己,眼圈也都有些红了,但是目光却很快变得坚毅,一字一句地说:「但我发誓,我一定会抓住色魔,让姐姐逃出苦海,重过正常人的生活!」

阿威故作惊奇:「咦,报纸上不是说,色魔已经被林素真击毙了吗?」

「那只是个替死鬼!虽然体格身形跟色魔差不多,但血型却完全不同,说明真正的色魔尚未落网,至今仍逍遥法外!」

阿威脸颊肌肉一跳,这次是真正的吃惊了,忍不住问道:「你怎麽知道血型完全不同?难道你……你从前抽过色魔的血,检验过他的血型?」

「那倒没有。不过,我已经查到了色魔的真正身分!」石冰兰说出的话犹如石破天惊,嗡嗡震撼着阿威的耳膜。「他曾经是个少年犯,进过监狱,档案里留有他的血型记录,是AB型,但被林素真击毙的死者血型却是B型,所以绝对不可能是色魔!」

阿威心跳猛然加速。纵然他再善於掩饰。这时也不禁微微变色。在寻找合适的替死鬼时,他的确没有考虑过血型的问题。因为他自信,警方绝不可能查出他过去的身分。但刚才石冰兰的话却令他大为骇异,惊觉自己又一次小觑了对手。

难道她已经知道,我就是她继母的亲生儿子了?那些恩恩怨怨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了,她居然也能查出来?

阿威越想越是惊惧,心中不断打鼓,偷眼望去,发现这巨乳女警也正留神观察着自己。他忽然心中一动,明白对方仍然没有十足把握,这番话依然是试探居多。

於是他迅速镇定下来,装作兴奋地说:「是吗?那真是太好了!您赶紧把真相公之於众,再发一个全国通缉令,色魔就绝对逃不了啦!」

石冰兰凝视了他好一阵,叹了口气说:「这是没用的。色魔已经彻底改变了身分,而且当时文革刚结束不久,警局的档案也是一团混乱,再加上技术条件简陋,也没有存储指纹记录……否则我只要凭藉指纹,现在就能揭穿色魔的真面目了!」

阿威喑叫侥幸,表面上当然是装得大为失望,惋惜之状溢於言表。

说话之间,警车已经开到了一个花园小区,停靠在了路边。

这正是阿威临时租下的住所。他道声谢,拎起行李下了车。

「我就住在四楼。时间还早,您不如上来坐一坐吧?」

阿威微笑着做了个「请」的手势。他心知肚明,对方反正是要彻底调查自己的,倒不如主动邀请她,反而显得光明磊落。

「好啊,那就叨扰了!」

石冰兰爽快地一口答应了。双方互相对视着,神色虽然都很客气,可是彼此的目光却都充满挑战,仿佛想要看透对手是怎样的人。区别只在於,一个更想看穿对方的内心,一个更想看光对方的裸体罢了。

【第十一集完】



冰峰魔恋 第十二集 第五十六章 尔虞我诈

「请进,石队长。不好意思哦,里面太乱了!」

阿威一边抱歉的说着,一边做了个「请」的手势,热情的将女刑警队长迎进了门。

石冰兰换上拖鞋,步入客厅举目一望,这是间格局相当宽敞的公寓,三房一厅,客厅足有四十坪,布置得简单而精致,当然,也免不了略有些杂乱。

「不会啦,比起大多数单身汉来,您这里已经算是很整洁的了。」

石冰兰挥挥手,用一种很随意的姿态打量着四周,就像任何一个首次串门子的客人,正在好奇的参观着主人家的格局和摆设。

「过奖了,请坐,请坐!」阿威看上去则是一脸殷勤,就像个正在招呼贵客的主人,「想喝点什麽?茶还是咖啡?」

「噢,谢谢。白开水就可以了!」

石冰兰也不客套,迳自走到沙发前坐下,舒适的伸展开双腿,一反从前那种总是坐姿端正的标准女警形象。

阿威一时看不透她葫芦里卖啥药,不由越发谨慎了,端来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,然後坐到了她身边,但却「很有风度」的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。

双方沉默了片刻。

石冰兰拿起水杯,轻轻吹动着热气降温,仿佛漫不经心的问道:「对了,您做的那个抽脂手术效果如何?我听说这样减肥对身体并不好呀!」

「呵呵,见仁见智啦。我做完手术後,感觉就像甩掉了一堆肥肉,整个人都恢复以往的轻快了!」

「是吗?应该不会有什麽後遗症吧?」

「不会啦,医生说做得非常成功,对我的健康也不会造成丝毫影响!」

石冰兰点点头,慢慢啜饮着热水,喝了几口後,凝视着阿威说:「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您,希望您别见怪。当然,如果您觉得不方便的话,完全可以不回答……」

「什麽事?您问好了!」阿威连忙道,「我一定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!」

「嗯,我想问的是,您是真心喜欢我姐姐吗?还是,只是一时冲动才去追求她的?」

「当然是真心啦!我第一眼见到香兰的时候,就已经爱上她了……」

阿威是个撒谎不眨眼的人,扮出深情的模样,娓娓诉说着自己对石香兰的热恋,包括第一次相遇、总共说过几次话等细节。这些都是他之前就精心准备好的,虽然真假参半,但全部已经背得滚瓜烂熟,而且绝对没有任何破绽。

石冰兰静静的听着,没有打断他,等他都说完了,才黯然叹了口气说:「无论您多麽爱我姐姐,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。当时她还没有落人色魔的掌心……现在,我想,您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!」

「谁说的?她就算遭受到凌辱,那也不是她的错啊,一点也不会影响我对她的感情!」

阿威嘴里说着三流言情片的对白,表情、动作也配合得更加情深,就差没有哽咽流泪了。

「真的吗?您真的不介意她被色魔蹂躏过?」石冰兰双眼发光,彷佛很是振奋,「等将来我把姐姐救出来後,您还会像从前那样热烈的追求她,是吧?」

阿威连声称是,心中却仍然疑惑不定,猜不透这巨乳女警的用意。

「您再好好想一想,考虑清楚再回答我……您会向她求婚、并保证照顾她一辈子吗?」

阿威用斩钉截铁的态度,再次做出了肯定的回答。

「好极了!您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,我没有看错您!」

石冰兰如释重负,满脸笑容,双眸神采飞扬。

阿威恍然说:「石队长,您是希望我……等香兰一被救出来,就马上向她求婚?」

「是的……我知道这样私心太重了,可是……唉,我可怜的姐姐……她的肉体和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,只有来自真正爱她的男人的柔情和耐心,才能逐渐抚平她的创伤……至少可以用事实告诉她,在爱人的心目中她并没有变成『残花败柳』,所以才会立刻向她求婚……」

「呃……说得对!您放心好了,我只怕香兰不肯答应嫁给我,但无论如何,我一定会努力用诚意感动她的!」

「谢谢!我真的要好好谢谢您……谢谢!」

石冰兰站起身,深深的鞠了个躬,一脸诚挚的神色。

阿威忙起身摇手:「石队长您太客气了,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……」

石冰兰打断了他,微微一笑:「别再叫我『石队长』了,太见外了!以後就叫我『小冰』好了,姐姐也是这样叫我的!」

阿威心中砰的一跳。他还是第一次听到,这巨乳女警如此亲热的对他说话。之前在魔窟里,他不是轻薄的叫她「冰奴」,就是叫她「石大奶」,这两种称呼虽然令他充满征服的快感,但都是他强加於对方的,一厢情愿的成份较多。而现在,这女警却主动以「小冰」自居,就算是怀有其他目的,但至少表面上,这称呼充满了一种「你情我愿」的暧昧情调。

「好啊,那我就不客气的叫你『小冰』了!」阿威嘿嘿一笑,「不过你也一样,别老是『您』啊『您』的那麽客套,就叫我……嗯……威哥好了!」

石冰兰一怔:「为什麽是『威哥』?」

「因为我小名里有个『威』字,而且香兰她也是这样叫我的!」

阿威若无其事的说着,心里暗暗好笑。他没有忘记,这巨乳女警的屁股上,被他烙了一个「威」字。在她心里,一定对这个字深恶痛绝,且看她如何应对这个难题。

石冰兰咬了咬嘴唇,脸色一阵青一阵红,一时间有点茫然,暗想自己是否真的弄错了。按理说,如果眼前这个人真是色魔的话,他应该尽力避免提到「威」这个字才对,现在却反而主动提起,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被怀疑。莫非,这只是个巧合而已?

但这想法只是一闪念,就被石冰兰果断推翻了。

——不对,这只是色魔惯用的反向思维伎俩。正因为一般罪犯不敢这麽做,他才偏偏反其道而行之,企图动摇我的判断……

石冰兰在心里冷笑了一声,神色迅速恢复自如,口齿清晰的叫了一声:「威哥!以後我姐姐就拜托你啦,只要她能幸福,小冰会永远感激你的!」

两人各怀鬼胎,你一句、我一句的说着,都尽力使自己显得亲切自然,视线则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对方,想要发现若干蛛丝马迹来推测对方的心思。

「对了,小冰!」阿威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,试探的问道:「听你刚才的语气,你似乎很有把握能把你姐姐救出来?」

「嗯,我不敢说有十分的把握,但至少也有八、九分!」

石冰兰自信的笑了笑,但仿佛要保持神秘感似的,没有再说下去。

「是吗?太好了!」阿威表现出兴奋的模样,欢然说:「我真想马上就跟你姐姐重逢……嗯,大概还要等多久呢?」

石冰兰还没回答,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。她取出手机,按下接听键。

「喂,哪一位?」

电话那头似乎没有动静,石冰兰又「喂」了几声,仍是听不到任何声音。

阿威忙道:「这里讯号可能不太好……」

话音未落,石冰兰已随手切断了电话,耸了耸肩,示意这无关紧要,不必理会。

两人正要继续聊下去,但手机铃声又响了。这次信号显然好了很多,石冰兰才刚接听,一阵难听的嘿嘿笑声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。

阿威吃了一惊,下意识的朝石冰兰望去,只见这女警也是脸色陡变,惊愕的朝自己望了一眼,失声道:「你……你是谁?」

「怎麽了,冰奴?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?」

嘶哑难听的话语声继续着,不仅震得石冰兰耳鼓嗡嗡直响,就连阿威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「真的是你,变态色魔!」

石冰兰霍然站起,面罩寒霜,口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了这句话。

对方又嘿嘿笑了起来:「哈,亲爱的冰奴,你应该叫『主人』才对!」

阿威的大脑霎时一片混乱。太像了!这语气和这说话的方式,简直跟他自己亲口说出来的一模一样!那种嘶哑难听的语音,也是他惯用变声器伪装後的声音。可他本人明明坐在这里啊,那此刻正在打电话的人又是谁?是谁?

难道,在这片假货横行的神奇土地上,就连变态色魔都有了「冒牌者」?

「你永远不可能再听到我说这两个字了,永远!我也不再是你的奴隶!」

「别说的那麽肯定,其实你心里在害怕……虽然你尽力压抑着心跳,可我完全可以想像到,你现在已经激动得坐立不安了,身体在发颤,丰满的胸部也在剧烈起伏……」

阿威暗暗吃惊,因为石冰兰此刻的情形正是如此,就跟被魔咒附体似的,与电话中声音所说的如出一辙。

石冰兰显然相当地骇异,突然咳嗽一声,冲着阿威连连比划着手势。


阿威马上看懂了她的要求,虽然不明白用意何在,但还是起身照办,迅速将灯光全部熄灭了。

客厅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。

「我也可以想像到,真正害怕的其实是你自己!」只听石冰兰似乎镇定了下来,用嘲笑的口吻说,「难道你的胆量真的退化了?只敢一而再、再而三的用电话来骚扰我,就不敢当面来调教我这个所谓的『性奴』?」

虽然阿威什麽也看不见,但却能感觉到石冰兰正一边说话、一边悄无声息的挨到了窗户边。那是唯一面向街边的窗户。只听「吱呀」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,隐约有星光漏进来,能看到她模糊的影子正在向外探头探脑。

阿威恍然大悟,看来这女警是在怀疑对面有人用高倍望远镜观察这里,所以才能将她的动作举止说得丝毫不差。

「我不着急,反正你迟早会重新体验到被调教的滋味的!」那嘶哑的男人嗓音笑的更是得意了,语气也越发轻薄,「除非你急着想被我调教,否则这个游戏我们大可以慢慢玩下去!」

阿威听到这里惊异更甚,这个人连口吻都跟自己所差无几。当然,细微处还是有很多不同,但已经足以令人一时间难分真假了。

「呵,你说对了,我就是急着想被人调教!」

石冰兰赌气似的大声回答了一句,同时随手关紧了窗户,显然并未发现外面有任何人窥视。

紧接着,她的声音突然柔和了起来,犹如沉浸在梦幻中。

「我的身体很空虚、很寂寞,很怀念过去那段时光,每天都能享受到兴奋的感觉……真是矛盾呀,我一方面恨不得杀了你,一方面又软弱的想向你投降。然而你这个所谓的主人却迟迟不肯出现……不过也没关系,我会去寻找一个真正强而有力的、能征服我的男人,来代替你做我的『主人』的!」

阿威目瞪口呆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这个一向注重形象、不肯示弱的骄傲女警,居然会亲口说出这种话来!虽然之前在魔窟里,她连更加丢脸十倍的话都说过,但那毕竟是在身不由己的状态下,自从她逃离魔窟後,经过一番休养,现在看起来已完全恢复成过去的那个「第一警花」了,按理说,她就算生理和心理上再怎麽渴望被调教,口头上也绝不会承认的。

然而她偏偏一口承认了,而且连「主人」都叫了出来。

「别作梦了,傻女人!」电话那头的声音仍在继续,「你不可能找到比我更称职、更能满足你的主人的!」

「如果我能找到呢?」

「那我就放了你姐姐,而且投案自首!」

「好……一言为定!」

电话挂断了。石冰兰轻轻吁了口气,好半晌都没做声。

阿威乾咳一声,悄声问道:「现在,我可以开灯了吧?」

「不!别开灯!也别说话,我想静一静!」

黑暗中听来,石冰兰的声音仿佛带着羞愧、焦躁、懊恼和无奈,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,可见她心中是多麽的难以平静。

「这是何必呢?小冰,我知道你刚才说那些话是迫不得已的,但你根本不必要羞於见人!」

阿威一边说,一边凭着隐约的直觉,一步步向石冰兰靠近。

这话似乎拆穿了石冰兰的心事,她提高了嗓音怒斥:「够了,你别说了行不行!」

话音未落,阿威猛然胸前一紧,已被对方抓住了衣领向前扯去。

他本能的就想闪躲挣脱,但就在这一瞬间,他突然醒悟到这有可能是对方又一次的试探,目的是想检验出自己的身手究竟如何。

於是他放松了四肢力气,惊叫一声,整个人被拉扯的失去平衡,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墙壁上,接着手臂已被反扭到了身後。

「什麽叫羞於见人?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?自作聪明!」

伴随着喝叱声,阿威感觉到手臂骨骼痛得几欲裂开,可见这女警是用足了全力,假如他不奋力反击挣脱的话,搞不好臂骨随时都会折断。

然而阿威却咬紧了牙关硬是强撑了下来,当然他表面上还是装出剧烈挣扎的模样,嘴里也悲惨的连连呼痛。

「我……啊呦……我把你……当成妹妹……啊呦啊呦……只是关心你……而已……」

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,就在阿威几乎就要熬不住的刹那,所有的力量突然消失了,手臂也立刻恢复了自由。

他如释重负的转过身来,背靠墙壁不停的喘息着,用另一只手按摩着几乎被扭伤的臂骨部位。

「对不起,威哥……」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「我现在心里很乱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……」

阿威苦笑了一声:「没关系啦,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!」

「嗯,我弄伤了你吗?很痛是不是?」

「还好啦,只是一点点小痛……不过要是你姐姐在的话,我会很高兴的说,我又找到理由到医院追求她了!」

阿威随口调侃着,这几句话才说到一半时,蓦地感到左边脸颊像被蚊虫叮了一口,痒痒的很是不舒服。他忙歪着脑袋,在衣领上擦了几下止痒。

石冰兰噗哧一笑,彷佛被逗乐了似的,声音里也带着笑意:「威哥你别取笑我啦!唉,我刚才出手确实太重了。要是将来让姐姐知道了,她可饶不了我!」

「这点不用担心,我绝不会告诉香兰的……」

阿威拍着胸脯保证,正要再说点什麽,突然右边脸颊上又是一痒。他随手扬起右掌,在痒处拍了一记,发出清脆的掌击声。

石冰兰被声音惊动了:「怎麽了?你干嘛打自己啊?」

「没事,没事,脸上觉得痒,可能是有蚊子!」

阿威说着,手指又抓了两下,心里隐约有种不对劲的感觉,但一时也无暇去细想,只是本能的觉得,不应该再待在黑暗中了。

「我想擦一点风油精,现在可以开灯了吗?」

「嗯,开吧!」

於是灯很快打开了,室内重现光明。

阿威揉了揉双眼,努力适应了灯光後,第一眼就瞥向石冰兰。只见这女警神色关心的望着自己,脸上并无丝毫敌意,反而显得有些欣喜和如释重负的模样。

「就算有蚊子,也别打得那麽重呀。刚才吓了我一跳!」

石冰兰微笑着走上前,语声温柔,甚至还带一点嗔怪的味道。看得出来,她的态度明显亲切多了。

——这是否意味着她已经完全相信我了,不再怀疑我是色魔了?

阿威心里这样想着,又抬起眼,仔细观察着石冰兰的表情。

明亮的灯光下,他忽然发现这女警的鼻梁上有一丝很淡的印痕,仿佛被什麽东西划过一样。

阿威心念电转,猛然出了一身冷汗。

——这……这是眼镜留下的痕迹啊!对了……是红外线夜视镜!她刚才一定戴着它!

阿威自己就有一个高价买来的红外线夜视镜,半年多前在孙家村的废弃仓库里,他正是靠着这玩意,在黑漆漆的环境中成功捕获巨乳女警的!

——妈的,这个狡猾的冰奴!她故意叫我关灯,然後趁黑从衣袋里摸出夜视镜戴上,暗中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!黑暗中人最容易放松警惕、得意忘形,要是我刚才露出丝毫马脚,就都逃不出她的法眼了!

阿威霎时间心惊肉跳,忙掩饰的转过身,走到角落拉开一个抽屉,假装寻找着风油精,生怕被石冰兰注意到自己的失态。

更多的念头纷纷冒出。他一下子醒悟到,这一切都是策划好的,之所以要关灯,除了方便暗中观察外,石冰兰主要的目的是验证他脸上到底有没有戴面具!

这巨乳女警想必早已查过了相关资料,知道即便是再轻巧精致的面具,哪怕薄得像一层肌肤,虽然外人丝毫看不出真伪,但假的就是假的,这层「肌肤」本身是没有触感的,不可能把痛、痒、舒服等感觉传给里面真正的脸颊。

——刚才肯定是有什麽丝状物体轻轻扫过来,我才会那麽痒的……啧啧,真是好险!假如我刚才毫无反应的话,就等於招供自己脸上的确戴着面具了!

阿威暗叫惭愧,原本他无法逃过这一劫的,但幸好天意还是站在他这边……也幸好,夜视镜比一般眼镜沉重的多,因此尽管石冰兰只稍微戴上片刻,但已经不知不觉在鼻梁留下了印痕,才使他及时察觉并有了防备……

风油精找到了。阿威一边胡乱往脸上抹着,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回身来,望着石冰兰问道:「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……你确定就是色魔吗?」

「嗯,应该可以确定。」


阿威心中冷笑着,双眼却挤出浓厚的忧虑悲伤之色,黯然说:「香兰落在这种变态色情狂的手里,不知道还要遭受多少残酷的折磨……唉,我真是太没用了!这些天我经常都在懊悔,为什麽当初没有报读警校呢?要是我也是个警察的话,现在就可以和你并肩作战,早点把香兰救出来了!」

「谢谢你,威哥!有你这份心意的支持,我相信很快就能抓到色魔的!」

石冰兰说着站起身来,向门口走去,显然是准备告辞了。

「好,我等你的好消息。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,请尽管吩咐,我一定全力以赴、义不容辞!」

阿威也做出了送客的姿态,不料这句慷慨激昂的话才刚说出口,石冰兰突然停下了脚步,回过头若有所思的凝视着他。

「嗯,你……真的愿意帮忙吗?」

「当然愿意!」

阿威用力的点了点头,心中却惴惴不安,不清楚对方又在打什麽主意了。

「好,威哥你不是外人,那我就直说了!」石冰兰停顿了一下,神色严肃的说:「刚才的电话想必你也听到了。色魔是非常狡猾的罪犯,他在暗,我在明。他绝不会轻易送上门来的,一般的诱饵对他也根本不管用,几乎可以肯定会被他看穿!」

「唉,那怎麽办好呢?」阿威只好继续扮出忧心忡忡的模样说:「难道色魔就永远不会落网,香兰也永远不可能救出来吗?」

「那倒未必。只要能抓住色魔心理上的弱点,就能让他明知是诱饵,也不得不一口吞进去!」

「啊?是什麽弱点?快说快说!」

阿威好奇的催促道,这次倒不是假装的了。他是真的想弄清楚,在这女警心中自己究竟有何弱点。

「最大的弱点只有一个,那就是他太想征服我了!他对我有一种强烈到变态的独占欲,在囚禁我的那段时间,他日以继夜的折磨着我,想把我调教成最驯服的『性奴』,从肉体到心灵都臣服於他这个『主人』,而他也几乎成功了……」

阿威边听边留意着石冰兰的表情,只见她平静如水,就像诉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一样,没有任何扭捏和顾虑,只是在嘴角边挂着一丝讽刺的笑容。

「小冰,我不是很懂。」阿威小心翼翼的问道:「你所谓的『成功』,意思是?」

「我老实说吧,我的确已经被调教出了受虐的倾向?尽管我心中痛恨这种行为,可是我的身体很多时候已经不受理智的控制,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欲望汹涌的弥漫上来,那种感觉,没有体验过的人是永远无法了解的,简直就像毒瘾发作一样的痛苦……所以我承认,在这一点上,色魔确实赢了!」

石冰兰说到这里,清澈的眸子里终於露出了迷惘、软弱的神色,但只是一刹那,就又马上恢复了坚强冷静。

「不过,这并不等於说,我就非要认他当主人不可!」她望着阿威,意味深长的微笑说:「威哥你说,要是色魔突然发现,他千辛万苦才调教出了一个满意的性奴,然而这个性奴却认了另外一个男人做『主人』,他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,只不过是在白白的为旁人做嫁衣……你说到那时候,色魔会是怎样一种反应呢?」

阿威忍不住变色,心中既惊且怒。刚才电话里,石冰兰就声称要找一个新的「主人」,当时他并未在意,心想那不过是说说而已罢了,谁知现在看来,这巨乳女警竟真的准备以此作为武器,来逼迫他现身出来!

假如他拒绝上钩,那她就会索性假戏真做,当真去做旁人的「性奴」——她清楚,色魔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,所以就算明知是个陷阱,也只有一头栽下去了。

「小冰你千万别作傻事呀!你这是在玩火自焚!」阿威有气无力的劝说着:「要是香兰知道,你这样子牺牲自己去营救她,她一定不会同意的!」

「不会啦,这不算什麽牺牲。」石冰兰淡淡的说:「我刚才已经说了,色魔对我的调教十分成功,害的我现在无论心理上还是生理上,都的的确确在渴望着一个『主人』!」

阿威啼笑皆非,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。

「可是小冰,你忘记了一点!」他忽然灵机一动,想出了个好主意,「你说过色魔是个独占慾很强的人,万一他勃然大怒,对你所谓的新『主人』下毒手怎麽办?就算你们警方会贴身保护这个人,但这种做法是使一个无辜之人随时处於危险中,我觉得很不妥!」

「你说的很对,这些其实我都想过了,所以我刚才会非常、非常的犹豫,不知道是否真的应该请你帮忙……」

阿威听出了言外之意,失声说:「什麽?你的意思是要我……我来……」

「嗯,我希望威哥你来扮演我的新『主人』!」

石冰兰的声音很平静,但听在阿威的耳中却如一声惊雷,令他差点跳起来。

这巨乳女警被囚禁於魔窟时,就已经被迫叫过他「主人」了,但他仍然不满足,他一直希望有一天,能让她在拥有自由之身时,也心甘情愿的这麽称呼他!原本以为实现这个目标极其艰难,想不到此时此刻,这女警竟自己提了出来!而且神态坦然,完全没有勉强之色。

这原本正是阿威想要的结果,但不知怎的,他却反而感到一阵心惊肉跳,迟疑着不敢答应。

「唉,我知道你在想什麽,你一定觉得我太自私了。」只听石冰兰的声音继续传来,「你大概在心里质问,为什麽我不叫我先生来承担这个重任,莫非是怕他遇险,所以才叫你来当替死鬼吗?」

「呃……我没有这麽想……我猜,苏先生一定不肯你去承受这种屈辱,更何况以他的身分,色魔也不会相信的……」

「是这样……我也有想过找其他人,包括我手下的警员,可是他们当中很可能有色魔安插的内奸……我想来想去,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让我百分百信任,除了你!」

「为什麽?我们只见过几次面而已啊.」

「一次就够了!」石冰兰柔声说:「那次在孙德富宅第里,你不顾生命危险的掩护我,用事实证明了你绝不是坏人。」

阿威含糊的「嗯」了一声,实在判断不出对方这话是否真心。

「我想,你这麽爱姐姐,一定愿意和我一起冒险救她……但我不想勉强你,如果你现在反悔了、不肯帮我,我完全理解,绝对不会怪你的,将来也还是一样衷心感谢你,支持你和姐姐白头偕老!」

阿威突然发现,这女警是真的变了,变得比过去更成熟、更善於不动声色的「撒谎」,令他再也无法稳稳就「吃定」她了。

「为了香兰,我愿意冒险,绝不後悔!」

阿威骑虎难下,也只好继续拍着胸膛,把戏演下去了。

「谢谢,我真的要代替姐姐,谢谢威哥你的勇气,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!」

石冰兰郑重其事的说着,弯下腰,深深地向阿威鞠了个躬。

「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啦。小冰你快告诉我,从现在超我应该怎麽做吧!」

石冰兰抿嘴一笑:「威哥,我打个比喻,你别介意。假如啊,我是说假如,假如你就是色魔的话,怎麽样才能让你相信,你亲手培训的性奴已经认了新主人呢?」

阿威暗叫厉害,这女警明显是把球踢给自己,以便「後发制人」。他沉吟了一下,谨慎的答道:「这个嘛,俗话说『眼见为实』,当然是要亲眼看到女方心甘情愿的接受男方调教,才能真的相信吧!」

「是啊,我也是这麽想的!」石冰兰面色平静,出语却极其惊人,「既然咱们的看法不谋而合,那麽事不宜迟,现在就开始吧。」

阿威愕然:「开始……什麽?」

「开始表演『女方心甘情愿接受男方调教』的过程啊!」

「啊?可是,表演给谁看呢?」阿威结结巴巴的说:「色魔他……他又不在这里,看不到的!」

「那还不简单?我们把过程拍摄下来,再播放给他看就是了!」

「什麽?拍摄下来?」

「对!不瞒你说,关於色魔的真正身分,我已经有好几个怀疑的对象了,只是苦无证据,也无法确认究竟是哪一个。但不要紧,我们把调教的过程拍摄下来,同时寄给他们看,那个真正的色魔一定会勃然大怒,按捺不住的采取报复行动,我们就有机会抓住他了!」

阿威心中连声冷笑,一点也不相信这女警煞有介事的话语,但又想不出理由来反驳她。

「呃,听起来是个好办法……但直接寄出拍摄录影会不会太露痕迹了,对方一看就猜到是个陷阱呢?」

「当然不会直接寄出,我会用间接的方式,让他们自以为是凑巧看到的!这一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!」


石冰兰侃侃而谈、步步紧逼,丝毫也不给阿威仔细考虑的时间。

「好啦,威哥!姐姐还等着我们救她呢,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吧,你这里有摄影机吗?」

到此地步,阿威已是骑虎难下,只得回卧室取来了,一台小型数位相机。

「这个也可以当摄影机用的,我换了一个容量很大的储存卡,足够录半小时了!」

「半小时差不多了,我想关键不在於时间长短,而在於是否逼真。」

「逼真?我……我恐怕做不到……」阿威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,「小冰,我还是觉得……这麽做很不妥,就算能救出香兰,她将来知道了也会责备我的!」

「别担心,我不会告诉姐姐的。这是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!」

石冰兰脱口而出的说,然後仿佛猛然发现这句话有语病,俏脸泛起了红晕,使她看上去平添了一丝妩媚的味道。

假如她这是在演戏的话,那绝对已经做到了「逼真」,伪装、应对手段的进步更是惊人。至少半年前的那个「F市第一警花」,就绝不可能做到。

阿威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:「好吧,小冰。我愿意全力配合你。你说吧,要我怎麽做?」

石冰兰双眸闪过狡黠、嘲弄之色:「威哥不如先告诉我,你所理解的SM是什麽一个概念?你知道的调教性奴方式又有哪些?」

「这个……这个……SM应该是种性变态行为,施虐的一方必须透过凌辱、折磨、被虐方才能获得性快感……至於方式嘛,我只看过一些日本AV,应该是捆绑、电击、剃毛、鞭打、浣肠这几种最常见……」

「这样啊,那威哥你就从这几种方式中,选一种用到我身上吧。」

石冰兰的声音十分冷静,就像在说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。

「不不,这怎麽行?太委屈你了……」阿威连忙大摇其头,「再说,我这里也没有那些SM道具……」

「缺什麽?你列个清单,我们现在去买就是了。这时候很多夜店还没有关门呢!」

「啊……但我从没用过那些下流玩意,就算买来也不会用……」

「不会可以学嘛。实在不行,多录制几次就好啦!」

石冰兰轻描淡写的说,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。两人此刻扮演的角色完全错乱了,原本渴望施虐的「主人」,现在是拚命拒绝调教对方;而原本死也不肯接受屈辱的「性奴」,现在却极力邀请对方来调教自己。

阿威心中涌起荒谬绝伦的感觉,但同时也洞悉了对手的用意——这女警为了查证他是否就是色魔,竟不惜以肉体作为工具,牺牲自己的尊严。由於她在魔窟里尝遍所有这些花样,对於色魔施虐的手法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,一旦让她重新体验到,相信马上就会认出来。

「喂,你刚才明明答应我,一切听我安排的。」石冰兰嗔怪的说:「我一个女人都不怕,你堂堂男子汉哪来的那麽多顾虑啊?难道你真的这麽胆小吗?」

她边说,边挑衅般挺起高耸的胸部,深深吸了口气,那对丰满到极点的乳房仿佛应声弹了出来似的,将原本就夸张鼓起的警服撑的又向前挺进了数寸,看上去令人鼻血狂喷。

阿威贪婪的咽了口口水,强迫自己立刻移开视线,以免露出马脚。

但当他的目光无意中望见她的脸时,却突然发现,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种讥诮和鄙视的表情,仿佛在说:「我早知道你不敢应战的!胆小鬼,你果然不敢!」

好胜心一下子涌遍全身,阿威豁出去了。他暗想:反正这女警是非试探自己不可的,推托得了一时,也推托不了一世。

「小冰你说的对,我的确不应该有顾虑的……嘿,你等一下,我这就去拿工具。」

石冰兰听到「工具」两个字,精神霎时一振,脸色在苍白中透出了红潮,仿佛有些兴奋,也有些紧张。

不到片刻,阿威回到了客厅,手里却并未拿着任何工具,只抱着一台手提电脑,以及一捆粗糙的麻绳。

石冰兰略有些失望。在她遭受过的所有折磨中,捆绑是最少用的一种,而且只有在刚被俘的前期,印象相对来说最模糊。

但她并未表露出来,淡淡说:「要玩捆绑?这可是一种技术活哦,听说在日本,只有专门接受过培训的绳技师,才能绑出完美的受虐姿态。」

「我没有那个本事,只能照样学样,尽力而为吧!」

阿威说着打开电脑,插入无线网卡,辟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,很快就搜索到了一大堆标明「蛇缚」、「龙缚」、「日式捆绑」的网站,里面有各种各样、五花八门的捆绑方式介绍,并附有详尽的图片和视频。

石冰兰微微变色。很明显的,眼前这个男人打算全部按照网站的「教程」来操作,这将更增加了辨认的难度,无法判断他究竟是本身就掌握这种技能呢,还是临时模仿、照办的结果。

她只能安慰自己,就算手法、方式上看不出究竟来,但如对方真是个第一次做这种勾当的新手,必定会又尴尬、又紧张、缩手缩脚、战战兢兢的不敢放肆,如果是变态色魔,无论再怎麽伪装善类,细微之处总还是有区别的。

想到这里,石冰兰又坦然了,走过去拿起数位相机,调试了一下,将之摆放在茶几上,校对好了一个最佳的拍摄角度。

「准备好了吗?」

她转头问道,神色冷静如常,那种眼神和气势,一点也不像一个准备接受屈辱调教的性奴。

但阿威却没有看她,双眼只顾盯着电脑萤幕,乾咳了一声说:「嗯,我想选一种捆绑的方式……你看,这个如何?」

石冰兰顺着他的手指,瞥了一眼电脑萤幕里的示范图,然後点了点头,闭上眼睛,将双臂伸到了背後,小臂紧紧贴着身躯,两手互握着手肘。

这是一个典型的做好准备接受捆绑、调教的姿势。

两个月前,她在魔窟里也曾多次摆过类似的姿势,但那时她披枷戴锁加赤身裸体,面对横暴本就无力反抗。而此刻她却人格独立、手足自由,身上穿着整齐威严的警服,腰间还配着枪,只要她不愿意,根本就不可能强迫的了她。

然而她却偏偏摆出了一副完全顺从、任凭支配的态度,这本身就足以形成极大的诱惑,令人油然兴起想要征服她的渴望。

阿威热血上涌,心脏砰砰跳动起来。他拿起麻绳解开,一步步走到了石冰兰身後。

「小冰,得罪啦!」

他假惺惺的说着,手中的麻绳已轻轻套住了石冰兰的手腕,来回缠绕了四、五圈,将她的双臂牢牢反绑了起来。

石冰兰丝毫没有反抗,也没有吭声,双眼也仍是闭着,俏脸平静如水,彷佛被绑的不是她的手臂。

阿威无声的吁了口气,之前他原本有些怀疑,对方是否是在用「苦肉计」。但现在他确定,至少在这一刻,自己是安全的。这女警的双臂已经被牢牢绑住,绝不可能突然拔枪出来,藉口遭到袭击而逮捕自己了。

「小冰你会不会很痛?」他试探的问道:「要不要我把绳子放松一些?」

「你不要管我会不会痛,做好你应该做的就是了,还有,别忘了已经开始了拍摄了,你如果还是这麽小心翼翼,任谁都能看出你在怕我,怎麽可能相信你我是主奴呢?」

「呵呵,你毕竟是警察啊,我怎麽可能不怕你……不过你放心,我刚才突然想起来,只要我多喝点酒,一有醉意就什麽也不怕了!」

说完,脚步声就远去了。

石冰兰诧异的睁开眼,就见阿威正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瓶白酒,打开,仰脖子咕噜噜一饮而尽。

放下瓶子,这男人的嘴角不断流出酒液,双目也迅速变得通红。

「我……我不怕你了,嘿嘿……」

阿威喷着酒气,将三分酒意夸大成了十分,摇摇晃晃的走回石冰兰身後,直勾勾的盯着她成熟惹火的胴体。

由於双臂被反绑,那对丰硕无比的大奶子更加醒目、挺耸了,随着呼吸平稳而轻微的起伏着,包裹在紧绷的警服里显得格外诱人。

——哈,好久没有亲手将这对大咪咪绑起来了……今晚,就让我先重温一下这种无与伦比的刺激感觉吧……

或许是酒精真的起了作用,这一瞬间,阿威的脑子里已再没有其他念头。他嘿嘿一笑,伸手抓起剩下的麻绳,由石冰兰的背部继续向上拉扯,先是横向环绕着她的肩膀和上臂,交缠多圈之後再反向拉扯回来,勾住捆绑着双臂的部份,牢牢的打了个结。

这样一来,这女警的上身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,而麻绳仍剩下长达数米,并且绳索的高度正好延伸到了那对极其丰满的乳房上方……


第五十七章 发现破绽

就在这同一时刻,苏忠平正拿起手机,拇指按在拨出键上,迟疑着要不要按下去。

妻子跟那个危险的男人单独相处,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!

虽然约定的时间还没到,但随着光阴一分一秒流逝,苏忠平越来越是焦虑不安,真想立刻打通妻子的手机,确定她真的没事才能放心。

然而,想到妻子临走前的千叮万嘱,他犹豫良久後,还是缓缓松开手指,收起了手机。

手指无意中碰到口袋里的一个小硬物,那是个精巧的变声器。苏忠平将之取出,一抛一抛的把玩着,心中一阵苦笑。

半个多小时前,他按照事先与妻子商量好的计画,找了个公用电话亭,用变声器伪装了声音,扮成色魔煞有介事的与妻子进行了那番对话。

这麽做的目的,自然是为了在那个疑似色魔的男人面前故布疑阵,令其摸不着头绪,同时也方便妻子暗中展开调查行动。

由於夫妻俩都曾多次接过色魔的电话,还一起被他囚禁过,对这个魔鬼说话的声调、语气都十分熟悉,因此对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。当然,一开始模仿色魔说话时,苏忠平的心里实在很别扭,也颇有种自找屈辱的悲哀感,但多说几句之後,他的口齿逐渐流利了起来,心中更莫名的泛起了一股罪恶的悸动。

——冰奴!

这个下流、邪恶的称呼,苏忠平原本恨之入骨,但当他自己也亲口叫出这两个字时,不知怎的,一种异样的感觉霎时涌遍全身。

这一瞬间,他忽然隐约的体会到,为什麽色魔会那麽狂热的、变态的想要调教妻子!是啊,别人眼中威严而骄傲的「F市第一警花」、开口闭口都恭恭敬敬的称呼「石队长」、「石警官」,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,老子却偏偏敢叫她「冰奴」,那种独特的征服感真是比什麽都强烈,就连身为她丈夫的身分跟这个一比,都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
苏忠平忍不住有些心酸。他清楚就算将来能抓住、击毙色魔,自己也不过是恢复丈夫的地位而已,永远也不可能像色魔这样,随心所欲的、轻薄的以「冰奴」称呼妻子。
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邪恶也就更加滋长了。苏忠平脱口而出的又叫了好几声「冰奴」,仿佛赌气似的,想要利用这唯一的机会过过嘴瘾。

——我不着急,反正你迟早会重新体验到被调教的滋味的!

这句话说出来的同时,藓忠平的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出现了一幅画面,赤身裸体的妻子胀红着俏脸,跪在色魔脚边,袒露着一对丰满的巨乳屈辱的接受着种种调教……

这时的怒火更加旺盛了,同时还有一股浓浓的醋意。

——凭什麽?我这个做丈夫的,就连看一眼、摸一下她的奶子都那麽困难,而色魔却可以酣畅淋漓的尽情玩弄……

邪恶的悸动霎时衰退了,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痛苦,如钢针般紮着苏忠平的心脏。

好不容易,整个对话顺利完成了。他关掉手机,颓然坐到,几乎虚脱了。

在痛苦中沉浸了好一阵,苏忠平才强迫自己抛开这些念头,转而想起其他事来。

除了担心妻子安危外,他现在最想知道的,是妻子至今没有堕胎的原因,真的是因为技术问题呢,还是如色魔所说,是她根本就不想堕胎?

协和医院就在眼前,妇产科医生也联系好了,正在值班室里等他。由於托了熟人的关系,只要以家属的身分来查问妻子身体的状况,马上就可以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了。

问题是,有没有勇气去面对真相?

苏忠平心烦意乱,踌躇不定了很久後,突然从钱包里掏出了一个硬币。

他闭上眼,将硬币高高抛起,随即便听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。

几秒钟後他睁开眼,看了一眼硬币,发出一声苦笑,一脚将硬币踢出老远,接着大步朝协和医院奔去。

※※※※

晚上十点,月明星稀。

警车在道路上无声的行驶着,速度适中,没有开警笛。

石冰兰一手握着方向盘,一手整理着略有些散乱的额前秀发,双眉紧蹙,苍白的脸色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憔悴。

尽管手足已经恢复自由很久了,可是全身上下仍残留着火辣辣的疼痛感,仿佛那粗糙的麻绳依然绑在胴体上似的,尤其是胸部,由於被捆绑过久,到现在血液都还没有完全流通,麻木得几乎失去了知觉,令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,那两颗沉甸甸肉团不复存在後的轻松。

——变态!这家伙即便真的不是色魔,也是个贪婪好色、不正常的变态!

石冰麓在心里恨恨的想着,整理秀鬟的右手转而按在胸前,轻轻按摩了好一阵,麻木的感觉才逐渐减轻。

虽然,刚才在捆绑的全过程中,是她自己不断提醒、反覆要求对方「不要手下留情」,但是,一个正常的、心地善良的男人,看到她在绳索下痛苦颤动的样子,总会有起码的怜惜和同情心吧.按理说,还是应该会不忍下手,暗中留有余力才对。

但那个小名叫「阿威」的男人,显然却并非如此。或许是太过「入戏」,或许是天性本就具有一定的SM嗜好……总之,石冰兰可以看得出,他从头到尾都在享受着捆绑的乐趣,丝毫也没有紧张、惶恐、生怕弄痛自己的歉疚,尽管他伪装得十分小心翼翼、十分尊重自己,但他时不时流露的兴奋目光,已经将他的内心暴露无遗。

然而,仅仅凭藉这一点,并不能证明此人就是色魔.充其量,只能证明他是个口是心非、道貌岸然的伪君子。或者可以说,他的确是头饥渴的色狼,但是不是那个满手鲜血、邪恶之极的变态色魔,则仍难以判断。

毕竟,之前在黑暗中做的那个「测试」,几乎已经可以排除此人的嫌疑了,至少可以肯定,他脸上应该没有戴面具。

石冰兰曾经请教过警局里的专家,要如何才能辨别一个人脸上是否戴着精巧的人皮面具。得到的回答是,由於现代科技越来越进步,面具已制作的越来越逼真、轻薄而贴肉,单凭肉眼很难辨别的出来。不仅如此,就算当真伸手去对方脸上摸索,也未必就能马上撕下一层面具来。很多时候必须先抹上特殊的药水,才能使那薄薄的面具得以剥离。

——这麽复杂啊?就没有简单、迅速的办法能判断一个大概的吗?

——有。不管面具做的多麽薄,以目前的技术来说,还不可能变成肌体的一部分,更不可能把外界的刺激传递给脸颊,所以,你只要能想办法测试一下,对方的那张脸皮对轻微的接触究竟有没有感觉,就知道是真还是假了。

於是,刚才在漆黑的客厅里,石冰兰拔下了自己的两根头发,借助红外线夜视镜,悄无声息的伸臂凑近阿威,用发梢轻触他的脸颊。

结果却出乎意料,阿威竟然能条件反射般痒了起来,而且两次抓痒的部位丝毫不差,跟正常人的脸皮似乎并无两样。

石冰兰大失所望,几乎怀疑这家伙是否戴了什麽微型「夜视」眼镜,能看到自己正在测试他……或者,是他的直觉太过敏锐,能够从轻微的风声中,察觉自己的手腕接近了他……再不然,就是这种技术最近突飞猛进,已经可以通过生物电流等方式,将触感传递给了皮肤……

最後这种解释听来还是蛮合理的,石冰兰清楚的记得,专家说的只是「以目前的技术」面言如何如何,并不排除将来有可能发明出更先进的面具。或许这个「将来」提早到来了,专家还没能留意到,色魔就已经先行使用了,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!

她暗下决心,要再循其他途径,对眼前这个男人进行测试。

本来最科学的测试办法,就是用腹中的胎儿来检验。虽然还没生产下来,但只要以羊膜穿刺技术验证DNA,仍可以查出这个孽种是否就是阿威留下的。不过以目前国内的技术,这个检测最快也要好几天才能知道结果。对方若提前察觉不妙逃之夭夭,一切就都太迟了!而他逃走之前姐姐必定将惨遭毒手。

在这样的情形下,以身体作为原始武器,设计来诱使色魔自己露出马脚,就成了唯一的、无可奈何的选择。


但是暂时,除了可以肯定双方的个头、骨架几乎一样外,还没有任何收获。除非能让色魔脱光衣服——毕竟在魔窟里,她几乎天天面对的都是色魔那丑恶的躯体,虽然当时她厌憎得根本不想多看,但总还是留有比较深刻的印象。

不过,这男人刚刚才做过抽脂手术,上半身肯定多了许多凹凸不平的疤痕,皮肤也必然随之松弛,整体的观感一定「面目全非」了,恐怕已不太靠的住。所以唯一剩下能提供关键性证据的,就只有那根犯下严重罪行的「肉棒」了!

那是石冰兰被迫用手爱抚过、用双唇亲吻过、用香舌舔吸过、用丰满乳房夹过、用阴道迎合过……几乎全身都曾屈辱的服侍过的粗大武器!特别是被迫「乳交」的时候,她每次都清清楚楚的看到,那玩意是如何在自己深深的乳沟里耀武扬威、直到最後射精的,对它的每一个细节,她都记忆犹新,甚至连上面布满的青筋是如何纵横交错的,都可以在脑海中丝毫不差的描绘出来。

石冰兰确信,无论过了多久,无论何时,只要她重新目睹到那根罪恶武器,就一定能马上认出来。

因此,她刚才有好几次忍不住偷眼瞄向阿威的下体,盼望他能够脱裤亮相,让自己一睹庐山真面目。当然她心里也清楚,正如她想看到对方毫无遮掩的性器官一样,对方脑子里也在垂涎着自己赤身裸体张开双腿的模样,不管他是不是色魔,这种雄性的动物本能都是差不多的。如果可能的话,她甚至愿意「交换」,只是这话无法说出口罢了。

而对方的克制能力也比石冰兰想像中更强,当他用绳索将她的手足缚住,令她完全失去了反抗力後,居然也没有迫不及待的「原形毕露」,而那个时候只要他邪念横生,是可以毫不费劲的将她剥光的。但他却偏偏没有这麽做,反而自始至终都让警服完整的穿在她身上。

至於接下来的正式捆绑,这男人的举动也相当正常,一边看着电脑萤幕,一边用绳索在石冰兰身上依样画葫芦,还不时用眼神询问她是否疼痛、是否要停止,表现的十足像个正在与「爱奴」玩SM游戏的「主人」,既满足了慾望,又让「爱奴」感受到他的体贴。

如此这般折腾了足足半小时,直到捆绑完毕、整个「游戏」结束了,石冰兰仍是一无所获。这次牺牲换来的,似乎只是全身被束缚的痛楚不堪、以及白白满足了对方的淫慾。

但是她却并不气馁,惨白的俏脸甚至犹带微笑,说了几句感谢的话,拿走相机里的记忆卡後就告辞离开了。

下楼一坐进警车,石冰兰的笑容就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思的表情。

——刚才那家伙捆绑我的时候,似乎在某一刹那、有某个动作很不对劲……奇怪,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对劲呢?我现在居然想不起来了!真该死……

石冰兰懊恼的摇着头,一边驾驶着警车驶向夜幕,一边继续苦苦思索起来。

她思考的如此专注,以至於忘了先跟丈夫打个电话报平安,驾车就更没有心思了,也幸好晚上车流量较少,否则难免会出车祸。

十分钟过去了,什麽也没想出来。

石冰兰突然灵机一动,暗想既然刚才整个过程都拍摄了下来,何不将之播放出来,重温一下当时的情形,说不定就会有所发现了。

於是她加快车速,风驰电掣般冲回家里,打开电脑开始播放拍摄的录影。

这真是一种痛苦的折磨,等於是把之前承受的屈辱,重新再体验一遍。

但石冰兰已经顾不了这些了,清澈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萤幕,留意着那双男人大手的一举一动。

只见镜头里的那具惹火胴体,已经被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,整个上半身层层缠绕的都是绳索,看上去就像是蜘蛛网一般纵横交错,那密密麻麻的绳结遍布在警服上,形成了极大的视觉反差,一种被缚的女警才带有的强烈SM风格,也由此而更加鲜明的表现了出来。

这一幕是只有日本A片里才能看到的,原本已经够震撼人心了,但那双手却还不满足,继续将繙索一圈圈缠绕过高耸的胸部。

缠了七八圈後,那双手猛然将绳头抽紧,於是绳索立刻深深陷入了警服中,并且紧紧勒住了乳根部位,迫使那对丰满无比的乳房更加夸张突起,大团嫩肉如巨硕蘑菇般绽放出来,撑得警服几乎要裂开了。

石冰兰看得屏住了呼吸,贝齿紧咬下唇,感觉仿佛又身临其境似的,胸部一阵隐隐作痛。

只见萤幕里的男人双眼射出兴奋的光芒,盯着那两颗正在悲惨受虐的巨大肉球,喉结贪婪的上下滚动。

很明显,到了这个时候,这家伙已经不再隐藏好色的真面目,就算被拆穿了是个色狼,也没什麽大不了,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变态色魔。

或许是想通了这个道理的缘故,男人的举止越来越放肆了,嘿嘿笑了几声,在她耳边悄声说道:「小冰,请原谅我这麽说,你的胸部太大了,很适合网上教程里一套更精巧的捆绑方式……不过教程说那个刺激性太过厉害,不知道你能不能顶得住?」

萤幕上的石冰兰咬紧牙关,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
於是那双手又开始忙碌了,挑出了另外一条细细的绳子,在已经被勒得变形的丰满肉团上「二次加工」了起来。

这次的捆绑方式果然更「精巧」。绳子仿佛有了魔力般,在耸挺的双峰上熟练操作着一个又一个「十字」型捆绑。如果说之前的麻绳只是对乳根进行紧缚,目的在於尽量挤压乳肉向前聚集,以便塑造出极度突起的胸型,那麽现在的细绳就是在对丰硕果实进行分割,令其每一个局部都凄惨的、夸张的鼓突出来,看上去更加充满SM的独特美感。

石冰兰越看越是神色惨然,当时真正受虐时,她大多数时候都是闭目苦忍,奋力用意志对抗着痛楚和屈辱,不知不觉也就熬了下来,反倒是现在坐在家里观看录影时,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扭曲、痛苦的表情和不堪入目的被缚姿态,令她的感官仿佛骤然加深了十倍,几乎不忍再看下去。

但是为了能找到证据,她只是稍微移开视线,喘息了片刻後,就又集中起精神、双眼眨也不眨的盯住了萤幕。

录影很快就到了尾声,萤幕上的那双手已经完成了最终的「杰作」,正在做一些细节上的调整。

蓦地里,石冰兰再度泛起熟悉的不安感。她忙用滑鼠将录影定格住,再将其中一部分画面放大。

现在电脑萤幕上出现的,是那对高耸乳峰的特写。左右峰顶分别被细绳捆成了「井」字型,隔着警服可以瞥见「井」中央有两粒微微突起的圆点,清晰的展示着乳头的轮廓。

石冰兰的心脏狂跳了起来,飞快地将录影倒退了数分钟,重新看了一遍後半段,俏脸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
一切都水落石出了!原来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里——在自己的乳尖上!

她今天戴的并非超薄的胸罩,按理说,警服上是不该有如此诱人的凸点效应的。刚才重看了录影後她确认,在「井」字形成之前,凸点的痕迹丝毫不存在!因此唯一的解释只能是,紮成「井」字型的细绳勒紧了乳头周围後,令那两粒蓓蕾完全充血,坚挺的程度远超平常,所以才会透过胸罩在警服上显露出来。

但奇怪的问题也随之而来了,为何这位「威哥」操作时竟能算得如此精确,恰好令两粒乳头不偏不倚的位於「井」口处呢?

要捆绑成一个「井」字型,上下共需要四截绳子,两个「井」就是八截。录影显示,这八截围绕在两粒乳头周围的绳子,都是从一开始就固定好了位置,在整个捆绑过程中,没有任何一截曾不小心触碰过乳头。

这种准确度实在是很惊人的!

要知道,现代女性的胸部或多或少都被胸罩、胸垫之类的内外衣物,改变了原本的胸型。假如要做一个试验,让男人隔着衣服伸手去指出乳头的位置,恐怕没有谁敢保证,可以百分百准确的点中目标。

尤其是石冰兰这种胸部本就特别丰满、而乳头又是微微向上翘起的类型,戴的又是圆弧状的胸罩,单凭外表来判断,错误率一定更高,要是换一个陌生人来捆绑的话,除非直接伸手抚摸乳尖确定好位置,否则最可能出现的情况应该是,乳头处於「井」口的上方或是被某一截绳子压在下面。

然而这种情况却偏偏没有出现!那八截绳子就像有灵性似的,刚好环绕在乳晕周围,将两粒乳蒂勒的充血勃起,但本身却又没有与之发生触碰。


这未免也太巧了!巧得令石冰兰当下就直觉的感到不对劲,只是一时间没想到而已。

——现在可以确认了,这家伙就是色魔!是的……只有他,才会如此熟悉我的胸部,对极细微之处都能了若指掌!不管隔着多少衣物,对他来说都跟透明的没有差别,一眼就能准确看出乳头所处的位置……

石冰兰激动得俏脸绯红,整个身躯都微微发抖起来,兴奋的心情简直无可言喻。

但她只高兴了短短半分钟,情绪就重新跌落了下来,因为她沮丧的发现,这所谓的「确认」只不过是自己的判断而已,而且很难说出口,恐怕无法以此说服其他人相信。

按照石冰兰原本的设想,眼下虽然暂时找不到能证明对方就是色魔的证据,但只要把他抓到警局里,用技术手段剥下他的面具,里面那张丑陋可怖的脸本身就是证据了。但是要警局开出逮捕证,至少也得有个能交代过去的理由,总不能真的用这段录影里的「乳头」来做文章,何况稍微想一下也能猜到,李天明那种官僚是绝不会接受的。

但是不管怎样,已经确认了目标就好办了,总是一个令人鼓舞的开始。今後只要牢牢盯住这家伙,不愁抓不到他的马脚!

石冰兰想到这里,精神又振作了起来,拿起手机,准备给苏忠平打电话。

她本来跟丈夫约定,一离开阿威的寓所就打电话报平安,但是用头发测试面具失败後,她是临时决定牺牲色相来继续测试阿威的,事先并未徵得苏忠平同意。虽然她相信,丈夫会理解她的这番苦心,但潜意识里总难免有点心虚,特别是这段拍下来的录影,任何正常男人看了绝对会怒火万丈!

所以她犹豫之後,暗想这件事顶多跟丈夫含糊带过即可,以免徒增不快。於是她就没有拨打电话,一个人匆匆返家查看录影,想等有了结论再通知丈夫。

然而出乎意料,此刻苏忠平的手机居然关机了!

石冰兰一怔,随即想或许是手机没电了,当下也没有在意,给丈夫发了一条简讯後,就转而思索起今後该如何行动了。

正在冥思苦想时,手机突然响了,看看号码,是刑警总局值班室打来的!

石冰兰按下接听键,「喂」了一声,还没说几句,神色就一下子变了。

「什麽?你说忠平他怎麽了?好,好……你等着,我这就到警局来!」

说完她甚至顾不得关电脑,就大步奔了出去,焦急震惊之状溢於言表。

※※※※

晚上十一点,万籁俱寂。

阿威关掉电视机,走进卧室铺好床被,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。

脱了衣服上床,灯随之熄灭。但是在黑暗中躺了一刻钟後,阿威敏捷而无声的跳起身来,沿着墙角摸索到了大衣柜边。

他的行动不能不特别小心,因为他无法确定,窗外是否有人在暗中监视他!

所以,石冰兰离开之後,他就像个正常人那样洗澡、上网、看电视,一直到此刻的睡觉时间。

——假如真有人在监视,看到老子都已经乖乖睡觉了,总不会再疑心了吧!

阿威这样想着,右手已轻轻拉开衣柜门,钻了进去,关好门後,拉动了最里面的一个衣架。只听「嗤嗤」的声音响起,一个很小的暗门出现在柜子内部的墙上。

阿威弯腰穿过暗门,眼前骤然一片光明,进入了另外一问卧室!

这是隔壁邻居寓所的卧室!由於两间卧室仅有一墙之隔,暗门又修建在靠墙的大衣柜里,堆放了不少衣服做掩饰,所以根本不必担心会暴露。除非警方真的带上最专业的仪器来仔细搜索,否则单凭石冰兰一个人,不管是明的过来查看还是偷偷潜入屋内,都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!

在失去了位於郊外的魔窟後,阿威一时无法再找到类似的藏身地点,於是索性「大隐隐於市」,在城市中心租下了相邻的两间公寓,作为暂时的栖身之地。

这两间公寓分别属於两个不同的房东,彼此并不认识。阿威预付了三年的租金,而且是双倍价钱,条件只有一个,就是未经他允许,不得进入房间来打扰他。

两个房东自然一口答应。於是阿威放心的进行了「改建」,将两个公寓建成了一明一暗两个巢穴。

其中明的那间,布置成道地的单身汉寓所,他每天早上从这里出门,晚上从这里进门,表面上看,完全就是个住在里面的正常住户,任何人也不会起疑心。谁也想不到,他其实只是把这间寓所当成「通道」,进门之後,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了隔壁的「暗巢」里,享受起另外一种生活。

「嘿嘿嘿,我亲爱的乖乖,这麽晚了你怎麽还不睡觉?」

阿威轻声笑着,刚才绷紧的神经整个松弛了下来,双眸中也露出少见的和蔼光芒。

这间卧室布置得整齐、舒适多了,双人床上摆放着乾乾净净的枕头、被单,一个体态丰盈的美丽孕妇,正闻声转头,吃力的从床沿站起身来。

她正是久未露面的石香兰!

「我……我在等你,主人……」

怯生生的低语,从女护士长的双唇中挤出来,就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小女孩。

和两个多月前相比,现在的她,最明显的特徵是肚子更鼓了,圆滚滚的就像个大西瓜。而她洁白的脸庞上,也充满了母性特有的温柔、慈祥之色。很显然,她已经从丧子之痛中走了出来,开始全心全意的准备当肚中骨肉的母亲了。

「我不是说了吗?你需要好好休息,累了就自己睡吧,没必要等我!」

阿威嘴里虽然这麽说,但想到终於彻底征服了这个美女,令她真正像个柔顺的性奴那样,乖巧的等着自己回来後才敢睡觉,心中不禁得意万分。

他眯起眼,在明亮灯光下,恣意欣赏着这个完全属於自己的「大奶宠物」。

此刻石香兰身上穿着的,只是一件粉色的透明睡裙,细细的吊带挂在圆润的肩头,两个雪白肥硕的大奶子几乎是毫无遮掩,在透明的衣料里一览无遗,就连乳晕和乳头都看得一清二楚。裙子下摆倒是还有点蕾丝花边能有遮光效果,但长度仅仅只能盖到臀部,赤条条的粉腿浑圆丰腴,尽管由於腰身粗重的缘故,双腿已经无法完全合拢,但却也因此更加流露出一种肉慾的诱惑。


阿威看得热血上涌,之前在隔壁房间里捆绑石冰兰时,他就已经被挑起了慾望,但因时机未到,只能强行按捺下去,现在骤然见到跟妹妹长得颇为相似的姐姐,几乎是全裸的站在自己面前,那股慾火更是熊熊燃烧了起来,令他忍不住就想扑上去将她给就地正法了。

但是,理智却令他有些迟疑。毕竟石香兰怀孕已经八个月了,经受不起任何剧烈动作,如果只顾一时之快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导致胎儿不保,那两次丧子的她恐怕非疯了不可,之前所有的调教和布局也就前功尽弃了。

「我不困的……下午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。我现在就是……闷得慌……」

石香兰被男人看得局促不安,垂下头来,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道。

阿威嘿嘿一笑:「我知道。我这几天不在家,你一个人怪寂寞的,已经开始想念主人的大肉棒了,是吧?」

石香兰粉脸一红,知道对方是故意回避话题,轻轻叹了口气,环顾周围,双眼充满了惆怅之色。

这两个月来,她一步也没离开过这间公寓,虽然这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,吃的用的应有尽有,比起那黑暗魔窟中的囚室,待遇上绝对是好的不可同日而语。色魔的脾气也有了明显的改善,对她温和多了,也很少再用那些SM花样来虐待她,有的时候甚至还会抚摸着她隆起的肚腹,也感兴趣的听听胎动,流露出一种就要做父亲的愉悦之情。

这令石香兰欣慰的感到,眼前这个男人毕竟还是有一丝人性的。但同时,她也不无悲哀的觉得,自己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而已,从本质上说并无任何区别。

因为她仍然没有自由!

虽然她已经不用再戴手铐、脚镣,但色魔将屋内所有窗户都换上了钢化、并且消音的玻璃,只要他一出门,就把门、窗全部反锁,将她像囚犯似的关在屋里。

其实,石香兰已经完全没有逃跑、或是告发阿威的念头了,魔窟起火时的恐怖经历、悲惨的精神打击,加上腹中已经有了这个男人的孩子,令她不知不觉患上了「斯德哥尔摩综合症」,再也不想反抗了,对阿威反而产生了微妙的依赖心理,觉得这是上天注定,自己的命运只能掌握在他手中。

因此在阿威离开公寓、住院在外的这几天,石香兰乖乖的待在屋内,就像个小妻子一样,望眼欲穿的等待丈夫回家。

「主人您……渴了吧?我去给您倒杯热茶。」

石香兰忽然想起了身为「奴婢」应该做的事,忙转过身踽踽走出卧室,到厨房找来阿威平时喝的茶具,细心的摆好了茶叶。

她按动饮水器,泡了半壶热茶,一双臂膀从後面搂住了她。

「啊!」

感觉到男人结实宽厚的胸膛,石香兰心跳加速,身子竟有些发软了,无力的向後靠去。

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,这几天有没有想我?」

阿威低声调笑着,搂着这成熟香艳的肉体,嘴唇凑在女人敏感的耳垂上,一边说话一边呵着热气,然後慢慢向下亲吻着白嫩的颈项。

「别……别这样,主人……」

石香兰一阵迷乱,身体扭动着,像融进了一股暖流中,彷佛随时都会融化。

就连手中的茶壶,都差点滑落了下来,幸好被阿威眼明手快的接住了。

「茶泡得不错嘛,可是,我现在想喝的是奶茶……」

「啊……奶精在冰箱上面,我这就去拿……」

「不用了,这里不是就有现成的鲜奶嘛!哈哈哈!」

淫笑声中,阿威伸手探进了透明的睡裙里,直接抓住了丰满软弹的大奶子,握在掌中轻轻的掂量着。

石香兰满脸通红,知道他准备做什麽,但是却完全没有阻止的勇气。

「嗤」的一声,睡裙被拉开,两颗肥硕无比的雪白肉团弹跳而出,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。

阿威熟练的捏住了其中一粒饱满的乳蒂,轻轻一挤,白色的乳汁就应声喷了出来,倒有一大半都洒落在睡衣上,只有一小半落入了茶壶中。

「哇,连续几天没给你挤奶,果然胀得都快爆炸了!」

阿威发出夸张的呼声,左手持壶,右手揉弄着肥美嫩滑的大团乳肉,指尖一下一下的挤压着乳晕,每挤一下,就有一股奶水从乳头喷涌而出,强劲得堪比水枪,空气里顿时弥漫起了一股浓重的奶腥味。

石香兰羞得闭上眼睛,不去看这淫荡的画面,但是她的表情却不像过去那样反感了,反倒双眉舒展,粉脸含春,隐约流露出一种享受的感觉。

从被囚魔窟至今,快八个月了,她已经习惯被色魔这样子「挤奶」了,甚至在心理上,对於「大奶牛」这样的称呼也都没有了抗拒感,虽然还会有些害羞,但却不觉得耻辱了。

尤其是这几天,阿威外出後,一个人在家的石香兰充分体验到了「胀奶」的苦恼。由於身体被药物改造过,她的乳汁极其鼓胀充盈,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要自己挤奶一次,将多余的奶水释放出来,否则胸部就会被撑得十分难受。

但是阿威并未留下吸奶器给她,单靠自己人手挤奶,总是觉得挤不乾净,积蓄了几天下来,双乳仿佛变成了两个装满乳汁的巨大容器,令石香兰浑身都烦躁不安,巴不得「主人」早点回来,用他那强有力的双手狠狠揉捏自己的乳房,把多余的乳汁全部挤出来!

现在这个愿望总算实现了,随着每一股奶水的喷出,石香兰都会舒服得微微打个冷颤,丰满双乳中的滞胀感一点一点的在清失,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。她轻轻喘着气,愉悦得快要哼出声来了,潜意识里甚至盼望男人的手永远也不要停!

这情形当然逃不过阿威的眼睛。他心中越发得意,轮流把玩着这对柔软耸弹的大奶子。妊娠期的乳房本就十分肿胀,既富弹性又不失滑腻,一把抓下去时,每一根手指都会深深陷入乳肉中,彷佛被一大团棉花包围,但只要稍微一松劲,就又会被强力的反弹上来。


一股股洁白的乳汁,也因此喷得更畅快了,虽然大部分被浪费掉了,但还是很快将茶壶灌满,成了一壶热腾腾的奶茶。

阿威一手将茶壶送到嘴边,啧啧有声的喝了一大口,赞叹道:「妙啊!这真是纯天然的上等奶饮品,绝对没有三聚氰胺……哈哈哈,来,香奴你自己也嚐一口.」

边说边把壶嘴凑到了石香兰唇边,後者就仿佛被催眠了似的,乖乖张嘴,也喝了一大口。

「怎麽样?自己的奶水感觉如何?」

石香兰红着脸摇了摇头,小声说:「没……没什麽感觉……」

「怎麽会没感觉呢?啊,我知道了,一定是味道太淡了嚐不出来!那就乾脆直接吸『原奶』吧!」

阿威说完索性抛下茶壶,伸手抓住其中一颗浑圆硕乳,由下往上用力推去,柔嫩的乳肉顿时全被推到了上方,几乎顶到石香兰的下巴,而高耸峰顶那突起的乳尖也正好到达双唇。

到这地步,石香兰的神智已经完全迷糊了,在阿威的命令声中,竟真的低头含住了自己的乳头,像个婴儿似的吸吮起来。

这是她头一次如此直接的嚐到自己的奶水,温热而微腥的汁流,充斥着整个口腔,再一口气咽下肚去。

或许是吸得太急了,洁白的乳汁一丝丝从唇角溢出来,然後再汇聚成水珠,一滴一滴的滴在高高鼓起的肚皮上,看上去显得更加淫糜。

阿威看得越发兴奋了。一把抓住另外一颗胀鼓鼓的肥硕肉球,也凑嘴上去含住乳头狂吸起来,畅饮着这美丽女护士长圣洁的母乳。

室内只有一片寂静,只有「哧溜、哧溜」的吸吮声在耳边回响。两个男女仿佛都浑然忘我,充分享受着这变态而强烈的官能快感……

不知过了多久,两个乳房里的奶水终於都被吸得乾乾净净了。石香兰长长吁了口气,忽然满面潮红加剧,整个人软绵绵的彻底倒入男人怀中。

「嘿嘿,又发骚了是吗?」

阿威忍俊不禁,膝盖轻轻向前一顶,果然,这巨乳孕妇的大腿内侧已热得发烫,而且还有明显湿淋淋的感觉。

俗话说「乳阴相连」,女人的乳头受到强烈刺激时,本就容易引起下体的反应,而石香兰经过半年多的调教俊,体质早已变得极其敏感,这一招对她更是屡试不爽,而且效果极佳。

「没……没有!」

石香兰面红耳赤,挣扎着想要自己站直身躯,但是阿威却紧紧搂住了她,唇舌继续逗弄着她的巨乳,虽然已经吸不出奶来了,但却照样咂吮得啧啧有声,听起来分外淫荡。

「别……别这样,我有身孕,现在不……不能……」

断断续续的话语,伴随着动情的娇喘声,从石香兰嘴里送出来。乳头上传来的强烈快感,令她的大脑一阵晕眩,双腿越来越酸软无力,大腿内侧更是湿得一塌糊涂,好几道溪流汩汩流下,就好像失控尿出来了一般。

阿威哪里还忍耐得住,伸手抱起石香兰,大步的奔回了卧室,轻轻放在床上。

也不等他发出命令,这美丽孕妇已下意识的趴在床沿,翘起了肉感十足的肥美屁股,圆滚滚的肚皮和丰满的双乳一起倒垂了下来,形成了一个标准的等待插入的姿势。

阿威兴奋的扬起巴掌,先在那雪白丰腴的臀肉上「啪」的打了一记,然後伸手将双臀左右分开,挺动勃起的阳具顶到了熟悉的菊蕾上。

「啊……又……又是那里!」

石香兰流露出一丝哀怨,这两个月色魔虽然还是每天都会调教她,但真正跟她上床的次数却日渐减少,而且也是以「肛交」居多。她明白,这是因为他担心影响到胎儿,所以抱怨归抱怨,但内心深处却也有着一丝被关心的温馨感。

「唔……」

肛门传来熟悉的撕裂感,不用回头看也知道,那根粗大的武器正在慢慢进入直肠。石香兰苦恼的呻吟了一声,双眉紧锁,对这种强大的压迫感觉,她已不再陌生,那是一种先痛苦然後才能换来愉悦的异样体验,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乐趣。

现在,她正准备再一次享受这种「乐趣」了!不管前途有多黑暗、未来有多迷惘、心灵有多痛苦,至少在这一刻,她能从肉体上获得短暂的绝顶快乐!这就已经足够了。

「不……不行了!好深……啊啊……都插到最里面了……啊……」

这些A片里的叫床台词,原本是色魔逼迫她背熟的,但现在她喊出来的声音里,已经听不出半点勉强的意思了。就在肉棒一下下的冲击中,石香兰开始享受痛并快乐的肛交乐趣。不一会儿,她就被弄得大汗淋淋,并语无伦次的发出了满足的呻吟声。

而阿威更是兴奋得忘乎所以,看着那倒垂下来的大肚皮随着自己的抽送,激烈的前後晃动着、晃动着……渐渐的他产生了恍惚的幻觉,彷佛此刻正在蹂躏的已经不是姐姐了,而是那骄傲如昔、冷艳脱俗的妹妹!

——你等着吧,冰奴……你身上最後一个处女地,迟早也会这样被我彻底攻陷的……这一天很快就会来的!很快、很快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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